听见这话，包厢里的所有人全都变了脸色。
王妈妈虽然刚刚出院，可一双眼睛却透着睿智，眼见众人脸色不对，她缓缓开口，“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姐苦笑，“妈，要不咱们今天先吃饭吧？”
“你刚刚出院，身体还在调养，我不想跟你说这些糟心事儿。”
王妈妈盯着大姐，突兀问了句，“你跟振兴的感情出了问题，对么？”
大姐不好再隐瞒，而且她今天过来也没打算瞒着这事儿。
面对母亲的追问，只能点了点头。
王妈妈又问，“走到哪一步了？”
大姐短暂犹豫，终于还是鼓足勇气开口，“已经离婚了！”
出乎意料，王妈妈并没有任何表态，脸色反而出乎意料地平静。
沉默了好一会之后，她这才问道：“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吗？”
关于李振兴的事，关于李家对她的凉薄，关于李家对两个孩子的苛待。
大姐怕母亲担心，没有细说，只是摇头道：“我尽力争取过，也给过他机会，真的已经无可挽回了。”
“妈，对不起，我给咱们王家丢人了。”
王妈妈叹了口气，“感情的事，除了你自己本人，其他人没有任何发言权。”
“丈夫是过一辈子的，知冷知热只有你自己知道。”
“咱们王家不是封建家庭，为了家里的脸面，就硬着头皮把儿女推进火坑！”
“妈知道你是懂事的孩子，也知道你这些年一定在李家受了很多的委屈，否则以你的心性，应该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大人断了容易，妈只问你一句，两个孩子怎么办？咱们为人父母，遇事不能光想自己。”
“婚既然离了，妈不逼你，也不劝你回头，但是依依和念念怎么办？你打算什么跟她们说？”
大姐解释，“依依和念念跟着我，李家那边已经一次性支付了抚养费。”
“念念还小，暂时不想跟她说。”
“依依已经懂事了，多少应该能猜到一些，这两天我操持生意，还没抽出时间。”
“等忙完这段，我找个机会跟依依解释清楚。”
说到这里，大姐忽然仰头，眼眶红红地愧疚道：“妈，对不起，是我没有经营好自己的感情，没有经营好自己的婚姻。”
“你和爸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要让你们为了我的事操心，女儿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