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她四下奔走,本来就没把自己当姑娘。把她当成同龄的少年郎,这行为不就好理解了吗?
想到这里,楚九公子态度自然地接过橘子,一边吃一边继续说:“一开始,我们也没觉出不对。王府里为了争宠什么事没发生过?直到我母亲中了招。”
“你的意思是,乔夫人给美人下药的事,是被诬陷的?”
楚九公子点点头:“我母亲虽然也是妾,可这些年下来,地位早就稳固了,哪里会跟一个新进府的小丫头争长短?”
徐吟慢慢点头。
确实如此。王妃早逝,嫡长子也病故了,府中这些姬妾里,乔夫人有儿有女,与河兴王又有多年情分。跟新来的美人争宠,不是自降身份吗?
“我听说,这位美人是强纳进府的,怎么听你这话,她自己有意争宠?”
楚九公子瞥了眼门口,压低声音:“所以我觉得,她不对劲。”
橘子吃完了,徐吟一边掏手帕擦手,一边摇头失笑。
这事情变得有意思了。王府里一个来意不明的美人,王府外一群想绑架美人要赎金的贼匪,赏春宴会搞出什么事?
“你既知她不对劲,怎么还大喇喇向王爷求情?”徐吟停顿了一下,悟过来,“哦,你也是故意的。”
楚九公子含笑点头。
就河兴王府这个状况,他能在兄弟姐妹里混成头一号,怎么可能心无城府?
徐吟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可我怎么听说,王爷不待见,还有南源没能成事的缘故?”
楚九公子面露无奈:“谁叫我没争到婚事,还跟江北结下仇了呢!父王确实不满,我南源一行回来,河兴几乎失去了合纵连横的余地。”
这是大事。
要知道,楚九公子去南源前,河兴王把能给他的筹码都给了。婚事若成,河兴有了一个牢固盟友,婚事不成,也能谈个意向。总之,进可攻退可守。
谁料,婚事让昭国公府抢了,关中南源东江一连成势;蒋奕横插一杠子,这仇结下来,东边多了个大敌。河兴就这样被包围了,北去虞州京城,那是要防备的。南是东江,西近楚地,完全没有了腾挪的空间。
楚九公子摊手苦笑:“你瞧我,这不是把事情办砸了吗?一回府,父王就不高兴了,这才有后头的事。不然的话,就凭后宅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怎么可能动摇我的地位?”
“话不是这么说。”徐吟语重心长,“婚事虽不成,可我父亲向你示好了对吧?南源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