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地瞪大眼睛,嚷嚷:“徐刺史怎么能这么说?这可是您亲笔所写,也能赖的吗?”
徐焕忙道:“燕二公子稍安勿躁,老夫还没说完。”
燕凌这才收住。
徐焕续下去:“当日燕二公子义薄云天,愿意助小女前去刺杀吴子敬。老夫感动于这份心意,便写了这份婚书,以示诚意。但是真论起来,那时燕二公子未曾禀报父母,是也不是?”
燕凌不太情愿地点头。
“这不就是了吗?婚姻大事,需得父母之命,这婚书没过明路,到底不能算数。先前我们两家说定,阿吟及笄之时正式商议婚事,老夫一心盼着关中来人。可是左等右等,正日子到了也不见影子,贤侄叫老夫怎么想呢?你家没音没信的,老夫总不能跟旁人说定过亲了吧?谁知道你家是不是反悔了。”
燕凌急忙辩解:“没有反悔!徐刺史,我家早就派人来南源了,只是路上遇了劫匪!我十六那天才得到消息,赶紧快马赶过来了。您瞧,我快马跑了四天,连裤子都磨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