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扬眉看向阿鹿:“凉王殿下,一起?”
红绸只有一个,谁抢先谁占便宜。阿鹿含笑起身,同样接过弓箭:“江将军请。”
两人并肩往外走去,看似和谐实则暗流汹涌——楚赵两位公子有可能同时过关,他们两个却只能有一个能如愿。
不多时,楚九赵六都交了卷。
二人额上略见薄汗,暂时松了口气。
此番答题他们绞尽脑汁,都尽了最大的努力,能不能入徐氏父女的眼,就看天意了。
徐焕却没看卷子,只吩咐人送进后堂,却是让徐吟自己选。
看样子结果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众人便把注意力放到另外两人身上。
园子外,江越把玩着弓箭。
弓是上好的牛角弓,全部拉开需要三石之力。箭头却并非铁制,而是削尖的竹制——今日举宴,不适合出现杀人利器。
这使得考验有了难度,竹制箭头想要射断红绸可不容易。
江越与阿鹿二人对视一眼,齐齐拉开弓箭。
“嗖嗖——”箭支与空气摩擦出声响,两支箭争先恐后奔向竹竿尽头。
“啪!啪!”又是两声几乎同时响起,箭头均扎了进去。
竹制的箭头竟也有如此威力,宾客们无不赞叹。
楚九赵六二人心中暗惊,他们自以为精通六艺,虽不是正经的武人,但骑射也拿得出手,现下一见,才知道什么是差距。
且不说三石弓本就不容易拉开,单说这竹箭,削得再锋利到底不如真正的箭头,可在他们二人手下竟有如此威力。
但是,红绸的系绳只破了两个洞,并没有射断。
江越与阿鹿神情都未见波动,同时向旁边伸出手。
“箭。”
侍者递上箭支,江越不耐烦,说道:“多拿几支来。”
阿鹿那边,大凉侍卫直接奉上箭筒。
江越瞥过去一眼,两人同时搭弓。
阿鹿先射了出去,破空声刚刚响起,江越紧接着松开弓弦。他的箭后发先至,众人只听轻微的“哔剥”一声,箭头追上阿鹿的箭尾,竟将之劈开了。两只箭一前一后疾射过去,眼见阿鹿的箭一点点被破开。
“啪!”一声脆击,阿鹿的箭裂成两半,在射中的前一刻耗尽余力,坠了下去,而江越的箭借着余势牢牢钉在竹竿上。
“嘶——”宾客们倒吸一口凉气。
竹制的箭头在疾射中破开箭支,已经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