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藏在树屋上的晏九司和秦弈风,两人都没有等到孟晚筝回来,却得知明镜带人来到了青石山麓。
在此基础上,听到孟晚筝下令阻止王府的人上山,晏九司隐约猜到了事关花雨烟。
“王爷,我……”秦弈风自知此刻不便继续躲藏在树屋,他的尴尬更多的是源于自己对孟晚筝有了别样的心思。
而且他知道,晏九司也看出来了,就算看不出来,被宴民泽那么一说,也知道了。
晏九司急于到山麓去见明镜,但秦弈风算得上是个世间的好男子,再者,孟晚筝对秦弈风挺好的,就凭这两点,晏九司不得不留存一点时间和秦弈风对话。
“本王深知很少人能不对筝儿动心,如若你不想与本王为敌的话,止于礼,不越雷池是你的责任。”
晏九司这是以权谋私,但他现在管不得那么多,情敌太多了,能用权力压制的就用权力压制,不能用权力压制的,他再采取其他办法。
“王爷,我自然是不想与你为敌。”
秦弈风在政事支持晏九司,但是面对自己的感情私心,他有自己的想法。
“止于礼,不越雷池,是为君子所为,也是建立我尊重小郡主的份上,只是,倘若小郡主与我心意相通,那就另当别论。”
闻言,晏九司顿时目光锐利地落在秦弈风身上。
“王爷,告辞。”秦弈风还是有些惧怕晏九司的凌厉,此时跑为上策。
情敌众多,其实赶不完,有些也赶不走,所以最重要的还是孟晚筝的心在谁身上。
晏九司目前迫在眉睫的事情,莫过于孟晚筝把花雨烟抓来了青石山。
不必等到他下山,夜筳已经率先跑了一遭,半路就找到他,“九司,这下如何是好?小郡主真把人给抓来了。”
“夜筳,本王身上的毒,当真非花雨烟不可解?”
晏九司心底里并不想和孟晚筝因为此事而对立,“是你不能解,还是所有人都不能解?”
被质疑医术,夜筳没有生气,很坦然地回答道:“我只能肯定我现在不能解,但也不敢说其他人能解,药与毒的研究,向来都是无穷无尽的,没有人敢说太绝对的话。”
“那好,本王放弃利用花雨烟这条路,她是生是死,与本王无关。”
只留下这话,晏九司倒回山上,解毒很重要,可是他也越来越清晰,他和孟晚筝的感情,更重要。
夜筳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阻止他,这是晏九司的选择,而夜筳能做的,不过是继续研究,以及加快步伐去联系他师傅。
晏九司很快找到了青石山的牢房,看门的直接将他带到了花雨烟的牢房里,这里是一间又一间的山洞,暗无天日,只有昏暗的烛火亮着。
晏九司进来的时候,孟晚筝坐在椅子上,而对面的木制十字架上绑着花雨烟,而且她身上已经有了鞭痕。
“王爷,快救我!孟晚筝想杀我!”晏九司一出现,花雨烟就开始哭嚎。
孟晚筝听得眉头一蹙,梨花便塞了一块破布到花雨烟嘴里,让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晏九司只瞥了花雨烟一眼,就不再看她了,他看着自始自终都没有看自己的孟晚筝,心里一阵失落,希望还来得及补救两个人的感情,“筝儿,她随你处置便是,你别不理本王。”
不说孟晚筝感到惊讶,就是梨花和花雨烟听到他的话,都不约而同瞪大眼睛,而花雨烟则一边摇着头一边掉眼泪。
“梨花,让她说话。”
孟晚筝想从花雨烟嘴里知道,她和晏九司到底搞什么鬼。
“是。”梨花把花雨烟嘴里的破布拿掉。
不必再问话,受到刺激的花雨烟以及开始向晏九司哭诉,“王爷,只有我能解你身上的毒,你不能不管我呀!就算你要和孟晚筝在一起,如果你命都没了,那孟晚筝也只会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哟,你能解王爷身上的毒?”梨花替孟晚筝问出了问题。
“呵呵!”花雨烟笑得有点诡异,挑衅地盯着孟晚筝,“确切地说,是我和王爷未来的孩子可以救王爷的命,如果你们不信,大可以去问夜筳!”
自晏九司进来后,孟晚筝第一次转头看他,“这是怎么回事?把你隐瞒的告诉我。”
事关他体内的毒,孟晚筝很难不上心,她也无需假装漠不关心。
“之前宴宏基把解药给她吃了,夜筳说,需要用两个人的孩子的脐带血入药,重新研制解药,方可去毒。”
晏九司说着又靠近孟晚筝一些,“本王体内的毒性并没有得到控制,随着时间越长,危及性命的可能越大,当然,这也只是夜筳的说法,他说的也不一定是对的。”
这样讲解,一方面不隐瞒孟晚筝,一方面也不想她过于担心。
孟晚筝脸上有些怒意,“就因为这样,你就护着她,还把她藏起来,让我误会你?”
晏九司拿不准孟晚筝现在是什么心情:“……”
“气死我了!”孟晚丢下这句,绕过晏九司,径自走出了牢房。
不多时,夜筳就被青石山的人带到了孟晚筝面前,他一副做好心理准备的模样:“小郡主,想问什么?”
孟晚筝直接问:“夜大夫,王爷真的会死吗?”
“哎,我也说不准,但是可能性很大。”
夜筳深深叹气,“那皇帝使用的可是多种混合的毒药,而且不少是出自西良毒药世家,本来就是没有解药的,说是世上只有一颗解药,可信度很高,可是唯一的解药被花雨烟吃了,这些解药和毒药都是和血液融为一体的,所以……”
“既然有些毒药是来自西良的毒药世家,那就到西良去找找看。”西良国的蛊毒很出名,孟晚筝要去西良的目的又多了一个。
“西良的毒药世家并不轻易见人,而且几乎没人知道他们的居所。”夜筳有派人去找过,“这么多年,王爷也有人在西良,就是负责联系毒药世家的人,可是至今毫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