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甲等舍间赢了武考,第二天一大早除了靳空不愿意出宫,其他人都打扮妥当,一起出了内宫门禁宣德门。
夭夭觉得靳空很孤僻,不太合群,应该是和他下肢的残疾有关,虽然靳空不爱说话,但夭夭还是主动告诉靳空,她出宫一趟一定会给他带好吃的和好玩的回来。
当时靳空只是礼貌性的一笑,又默默读书去了。
一出宫,楚熊等人都是各回各府,诸国在尚京的世子府,但大家约定申时在洛云楼相聚。
夭夭没有去处,而秦婴也不回府,就跟在夭夭屁股后面。
夭夭想逛逛尚京城,可尚京城实在太大,从洛河引来的支流形成了尚京城郭的护城河,郭城内除了皇城、宫城、东西南北四城等大城外,还有储粮的丰仓城、兵器制造所耀阳城、文人聚集地文德城等等小城,更有数不清的各种苑,一百八十个坊里,东西南北四个市场,光靠腿走,三个月也走不完。
没办法,夭夭只能去租了一匹马,秦婴傻里傻气,夭夭哪儿敢放他骑马,本来打算租一辆马车,可她身上没钱,秦婴身上的钱也不多,所以能省则省,花了一吊钱的租金,又拿了秦婴的玉牌作为押金,这才牵走一匹矮脚马。
两个人骑乘一匹马,夭夭没觉得有啥大不了的,可秦婴这傻子,把她的腰抱得死紧,这是多害怕掉下去的节奏?
两人就这样骑着马逛尚京城,临近中午,夭夭忽然感觉左后脖子处有湿漉漉的感觉,一回头,才看到秦婴在流口水。
夭夭当即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冷静,不要和傻子一般计较,自己胯下的马,还有今日的花销,都得靠身后的钱袋子。
她忙拿袖子把秦婴嘴角的口水擦掉,收着脾气道:“饿了你就直说,走,我带你吃饭去。”
“我想吃那个糖葫芦。”秦婴指着酒楼旁一个卖糖葫芦的,边说口水又冒了出来。
这让夭夭感觉到,这孩子是真想吃,夭夭跳下马,牵着马栓在酒楼的马桩上,又把秦婴扶下马,这才找秦婴要钱。
哪知秦婴在身上摸了半天,硬是找不到钱袋子。
夭夭:“算了,别找了,肯定是被偷了。”她记得秦婴的钱袋子就别在腰上,小贼要偷个傻子很容易。
“可我饿了,我想吃糖葫芦……”秦婴边说边哭,还是撕心裂肺的那种。
夭夭觉得造孽,一个十五岁的大男孩,长得高大又眉清目秀,不说话正常的时候说他是个偏偏佳公子都行,可据说是小时候高烧烧坏了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