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叔夜躺在龙床上,目光有些呆滞。
皇帝的奢侈在这个足足小房间大的龙床上完全彰显了出来。
长方形的龙床,三面屏式床围,通顶的整个木床罩尽是镂空雕花,黑中泛紫,释放着唯有古朴深邃的紫檀木才能散发的幽雅光泽。
该死!头晕目眩的战叔夜竟然数不清楚这有价无市的木头上雕了多少条龙。
当然,这和室内的昏暗也脱不了关系,战叔夜不喜欢这样的幽静,但不得不承认,皇帝很会享受,这种环境很容易让人驰然而卧。
若是床铺再软一些,那就太舒服了。
战叔夜高度怀疑自己是白羊座那种莽货,剑及履及的行动派。
至于白羊座这个词怎么来的?
呵呵!
不重要!
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多得是,更杂得很,她估摸自己梳理个万八千年都梳理不完,那不如想哪儿算哪儿。
大朝殿上她完全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只是一个念头,她就敢以身试险。
这不,拉了一堆世子贵人来陪她这个孤家寡人,还踩了齐源那种小心眼儿人的底线。
那家伙,绝对是天蝎座的,忒能记仇,嘴上没占到便宜,硬是让她肚子疼了三天三夜,眼瞅着她快不行了,这才让人来给她解毒。
这是战叔夜中毒后的第十天,期间没人来侍候,只有小太监按时送来饭食,一天送一次清水,倒一次夜香,顺带看她死没死。
毒性伤了她的肠胃,战叔夜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但她强行让自己多喝水,没事就在龙床上静养,顺便翻一翻放在后房里的一些书和舆图,最大的运动就是提笔写写画画,攒了一摞鬼画符,这是小太监报给大监赵平的原话。
啃了好几天的书,战叔夜才知道这个世界的大概。
大夏一统之初,实行的是分封制,说简单点,就是让贵族离开自己本来的地方势力,去别的地方开疆扩土,形成了天子管诸侯,诸侯管封地的制度,一方面削弱了旧贵族,另一方面,让大夏的疆土从南到北,从西向东,空前广阔。
战叔夜能想象出那样一副画面:
大夏天子朱砂笔一挥:“世界那么大,卿们不妨到处去看看。”
众诸侯:“臣遵旨!”
诸侯到了封地,那就是一方霸主,山高皇帝远,就算让所有宫女都穿超短裙皇帝也管不着不是。
大夏天子若是受了外族的气,烽火台一燃,各路诸侯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