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的动作很快,大半日的功夫,一件裘衣就缝好了。
就连顾棠裁剪的那件袍子,也一道缝制了出来。
如今日头渐短,到了下晌申时末,天色便黑了下来。
顾棠点了油灯,上她爹帮着将裘衣套到袍子里,确认大小合适,不需要返工修改,这才将活扣系好穿在了身上。
“咋样?合身暖和不?”顾连山围着顾棠转一圈,帮着整理衣裳的边边角角。
袍子很长,恰好到脚面,顾棠整个人裹在裘衣里,暖意很快就升上来。
“既合身又暖和。”顾棠点着小脑袋,很满意。
低头不停左右来回打量着,心情终于又美了起来。
“有了这裘衣,日后二姐进山再也不怕冷了。”顾平安一脸欢喜。
他伸手帮着压了压腰间的褶皱,又道:“去岁冬日的时候,因那山上阴冷,一整个冬日下来,二姐染了两三次风寒。
今年就不用怕了,这裘衣不透风,再冷的寒风也吹不透。就像大伯,一到冬日,那裘衣都不脱的,一穿就是一整个冬日!”
嗯???
顾棠震惊:“一个冬日都不脱?!那人不都臭了?就不能换洗一番?”
“洗?不能洗的!裘衣见水就容易坏!”顾连山急忙抢过话头,叮嘱顾棠不能洗:“真要是脏了,就放到雪里用雪搓洗几遍就行,可千万不能随意丢到水里泡!”
这个顾棠知道,这裘衣跟上辈子的皮草一个样儿,都是不能随意用水泡的。
她只是震惊顾连升的邋遢,一整个冬日都不脱裘衣?
真的假的?
顾棠好奇的又问了一遍。
顾平安点头:“不脱的,连用雪搓洗都不行!奶说雪化了也是水,不能洗的,万一坏了,再找不来第二件裘衣。所以这些年来,大伯的裘衣从没换洗过……”
顾棠听不下去了,一穿就是一整个冬日,完了几年也不清理,那得有多味儿啊!
哕——
顾棠没忍住,干呕了一声。
“咋了?嗓子不舒服?”
“没!”顾棠摆手,深吸一口气,“我只是觉得大伯冬日里指定是臭的!日后我要离他远远的!”
顾平安一顿,仔细回想一下,确实,大伯穿着裘衣时,的确闻着有股子味儿。
顾连山知道闺女爱洁净,见此,便与她商议:“算算你手里应该还有些兔皮,不如将那毯子拆了,与剩下的兔皮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