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拎着豆浆油条蹦蹦跳跳往回跑，刚好赶上电梯闭合，“别关！还有个人呢！”
里面的人听到了，还真的没有，重新开门等她。
顾颜蹦跶进去，一句谢谢卡在喉咙里了。
“怎么是你？”顾颜顿时明白了，第三个吃早餐的在这儿呢！
呵，那她应该直接喂流浪猫的，丢掉都嫌浪费钱！
“你哥叫我吃饭。”
“……那为什么让我去买！”
“尊师重道，好歹教了两个月的，就是这个态度，顾颜，你哥知道吗？”郑言瞥了眼顾颜手上的袋子，默默摁了电梯楼层。
“我哥要是知道你天天吓唬我，你们这兄弟恐怕没法儿做了！”顾颜丧着脸，瞪了眼郑言。
郑言咳了一声，叫他过来，可不是吃早饭的。
“早饭吃什么？”
“关你什么事！”
“……”
……
还没进门，顾颜就听见门口的吵闹声了，是顾颜没错了。
“呐，吃饭了……”顾颜对郑言不满是一码事，还没到连累顾恒的地步，换了鞋，压根不管背后的郑言，冲还在沙发上深沉抑郁的顾恒开口。
“顾哥……”
顾恒看了眼，关了手机。
“怎么不管你老师，嗯？”顾恒拍了拍顾颜的脑袋，转头自顾自去厨房拿了盘子，顺便拆了袋子。
顾颜瞥了眼郑言，极其不情不愿，“郑老师，请坐！”
小姑娘咬牙切齿，反倒逗乐了郑言，“怎么，这么不情不愿，成绩没提高，还是暑假挨骂了？”
“才没有！”顾颜咬牙，“而且，什么叫又？我才没有挨骂！”
“是么？我怎么记得某人……”郑言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小姑娘怒气冲冲瞪着他，一脸你敢说就打死你……
“某人作业还没写完。”郑言自来熟的坐下，没有提某人可怜巴巴在少年宫待两个小时，最后还是他去接的人。
“你不说话我不会觉得你是哑巴。”顾颜拖出个椅子，刚坐下，又起来倒了杯水，“别说我连水都不给你喝！”
“我可没说。”郑言看了眼厨房，没再逗顾颜。
……
顾颜左看看右看看，艰难咽下最后一口油条。
“那我去写作业了……”顾颜试探着开口，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反正，好好一顿饭，吃着吃着，她就觉得哥哥们要打起来，她还是溜吧，好吓人……
“去吧，门关上。”
“哦……”顾颜看了眼她哥，三步一回头，往房间里挪。
顾恒瞥了眼郑言，后者老老实实坐旁边喝水，最后，起来把碗筷收了，又坐回来。
”楼下有家新开的网吧，好不容易闲着，开几局？”
“行……”他倒是想拒绝，可是，真要是拒绝了，这兄弟就真到头了。
数分钟后，第N+1次被卖掉的队友郑言：……
“颜颜还小，明年才高考。”屏幕上，是拿了五杀不推塔反而满血回城的打野，顾恒视线停留在对面死在自己脚下的武则天身上，语气幽幽。
“痴迷二次元，她其实也没有几个朋友，更别说同龄的人。”
“小时候，这丫头特别犟，可是她爸她妈是真没空啊，就一直放我们家里，谁知道作天作地的小祖宗，非说我像那个什么……一个虚拟人物，打那儿之后，就很听话了。”
“希索，她自己杜撰的西方神话人物”郑言又被卖了一次，尸体还被武则天踩了几脚，他死了这么多次，十次有九次都是被武则天弄死的。
“……”
“她父母是不是生病了？如果可以，还是可以让他们见一面的，她很想他们。”
“……”
“她没有觉得你管得多，只是偶尔想偷个懒，找女朋友不是想推开你。”
“……”
“她有个同学，见过你几次，跟她打听你的消息，被拒绝了几次，就说你喜欢男人，早恋是假的，打架是真的，不过，学校没有通知过你，对吧？”
“什么时候的事儿？”
“有段时间了。”郑言又被对面武则天弄死了，不过这次不止他一个人，话唠的打野又安安静静躺他旁边。
“……她还小。”
“我可是连手都没有摸过的！”
“你还想怎么样？！”顾恒复活了，却没动，水晶瞬间被点掉。
“哥，我还没禽兽到那个地步……”郑言顶着死亡凝视，硬着头皮开口，“我发誓。”
“最好是，还是让女生教吧，毕竟，我可没功夫时时刻刻看着。”
“……”
“人选你去找，找的是老师，顺便监督一下。”
“好！”郑言还以为凉了呢，顿时觉得自己也凉了，谁知道后半句完全是另一个意思，这不是小问题嘛！
“滚吧。”
“哥你慢慢打！”
“滚！”
“好嘞！”郑言摸了摸鼻子，知道自己这事儿不地道，更知道顾恒还在气头上，走了。
游戏结算页面上，评分并不好看，可到底是比其他人的好看。
可是，才返回主页面，就收到了好友申请，是对面的武则天。
号不是他的，顾恒拒绝了，重新开局，却接到了武则天的组队邀请。
这次是同意。
可是点上去之后，又跳出来一个。
两个人都进来了，顾恒还没看清楚差不多的ID哪一个是上一局的武则天，就被另一个骂了一顿。
……
刚要截屏举报，再把人踢出去时，组队麦里忽然传来与夹杂着方言的辱骂不符的女声。
“自己从开局送到结束，外卖都没你送的快！还好意思骂别人？”
“姑奶奶我的超神，一半都得感谢你，我谢谢你八辈祖宗！”
“干啥啥不行，送死第一名，你在峡谷选墓地呢？挨个地方死一遍挑风水？”
“指望别人带就少说几句话，舌头都没捋就想说话，是不是语言中枢有问题？”
刚才趾高气昂“指教”人的上局上单一言不发，半天才憋出来一句：“RMB玩家了不起啊？玛德，最烦你们这群***。”
“我知道你没钱没教养，不用提醒我，未必了不起，不过，你就是充不起仇富嘛，也是，哪个英雄到你手上都一样，别的凯是峡谷的爹，你的，整个峡谷都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