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杨玉被这话惊得嘴巴都张大了，结结巴巴地道，“大哥，你不能自暴自弃啊。你的战功都是实打实的，只是为了帮我，因此才……”
“不是。”秦谢舟淡淡道，“是我自己心生退意。便是没有你，我也想激流勇退，找个地方养老。”
“大哥，你不必慰籍我，”杨玉大为打动，“我没有自责，我只是想帮你。你这年纪，说养老，其实太浪费人才。”
“和你没有干系。”秦谢舟眼光透过大开的窗户看出去，看不见高天白云，却能看到满院和睦——架子上爬着葫芦，葡萄，海棠香气馥郁，秋千架子随风轻轻摇曳，“我早便厌倦了。”
特别现在，他和温昭也愈行愈远。
“那，”杨玉试探着道，“要不你和我一起反响水村？我附近那块宅基地，你买下来，而后盖座房子，我们做朋友，如何？”
秦谢舟笑笑：“如果不是晓得你虚实，我都要以为你在响水村有什麽牵挂了。你一个人，在何处不是一般的呢？京城繁华富庶，你想买什麽都买获得，也不会因为多买一块肉便被三姑六婆比手划脚，岂不是更好？”
彷佛有点道理。
京城也有些不愉快。
似乎看破了她心中所想，秦谢舟道：“你和杨缎令他们在一起，因为他们身份高贵，未免被人盯着。以后关起门来过日子，谁认识你是谁？”
杨玉被说得有些意动。
在大城市生活还是有诸多便当，例如这里的南北货铺子，什麽都能买到，乃至能买到进口货。
秦谢舟默默调查着她，不动声色地道：“国医馆那儿，我让杨缎令协助，给你借些书出来不可能问题。”
既然老沙门能用书让她留在山上一年，他也可以。
不，他要留她一辈子。
给他一年时间，他会让她爱上他，离不开他，便像他舍不得离开她一般。
杨玉眼中的惊喜像星星一般点亮了她水润的眸子，“吗？那太好了。”
“小事而。”
短暂惊喜之后，杨玉不晓得想到了什麽，脸上的笑容慢慢散去。
“怎么了？”秦谢舟看她动了几次嘴都没说话，不由问。
杨玉当心翼翼地道：“大哥，是如此的。我也是没把你当外人，因此我说得不对，你也别生气……杨缎令现在是二品大员，你却没有官职，请他协助这件事儿，要不我自己去说吧。”
秦谢舟如果是和从前一般号令，杨缎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