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是,他眼睁睁地看着肉在眼前,却无处下口。
人家是尊重杨女士,完全不鸟自己啊!
他从来没好似此深入地认识到自己有多微贱。
他厚着脸皮去和时均等人靠近乎,察觉便算他们,也都出身不俗,最不济的家里也是土富翁。
他算什麽?花船上的打手,那是下大流。
柳二想,他是被戏文洗了脑,真当有一天碰见朱紫便能青云直上。
现实给了他一记狠狠的耳光,他此时只能在外院蹲着郁闷,和从前没什麽两样。
杨女士说要回来了,她不肯意攀龙附凤。
他想啊!他也没有原因让杨女士继续留下,而且便算留下,他又能怎么办?
柳二无望地想,算了,回来吧。
瞥见杨缎令出门,他下意识地站站起,拍拍自己皱巴巴的衣服,垂手站在一旁,等杨缎令过去。
他完全没有想过杨缎令特地来找他的这种可能,从前想,此时是不想了。
偏巧,杨缎令今日便是来找他的。
“世子,您,您找我?”柳二慷慨得声音都颤抖了。
“跟我来。”杨缎令做了个手势,高冷地道。
“哎,好,是是是。”
适才的丧气无望一扫而光,柳二想,他等来了。
事儿和他想得,却不太一般。
听完杨缎令的话,他结结巴巴地道:“世子,小的愚笨,不,不太清楚。”
按照杨缎令说的,岂不是给杨玉挖坑?他们的干系不是最好吗?怎么能做这种事儿?
杨缎令高冷道:“有什麽不清楚的?我说得还不清楚吗?我只问你,喜悦不肯意?”、
柳二抄在袖子里的手牢牢相互捏住,重要得额头上都是亮晶晶的汗水。
他咽了一口口水,艰苦地讲话:“小的,小的如果,如果背着女士去杨国公府送信,他们找来,给女士找困扰怎么办?”
他脑子灵活,一下便想到,杨玉其实并不肯意和国公府相认,不然早便去参见了。
因此此时杨缎令这番话,其实难以猜测出其实目的。
“本世子和谢二爷在,你怕什麽?”杨缎令冷冷地道,“不怕真话报告你,我们和杨女士干系都最好。特别谢二爷,他想把杨女士留下,你清楚了吗?”
柳二想了想,虽说有些惶恐,但或是讲话了。
他说:“青萝女士,不是奉养谢二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