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嘟囔道，“很快便好了。”
她在给秦谢舟“补妆”。
秦谢舟道：“你提前晓得我会来？”
连易容用的东西她都随身带着，想想是为了他，秦谢舟的心脏便砰砰跳得很快。
“防患未然。”杨玉道，“闭上眼睛。”
秦谢舟依言乖乖闭上眼睛。
秦谢舟的睫毛动了动。
杨玉叹了口：“你怎么一点儿也不听话？”
秦谢舟不吭声。
杨玉道：“你答应我，别再乱走，回头我送你一般东西。”
“什麽东西？”秦谢舟睁开眼睛。
杨玉正在他眼皮上涂抹的手指一顿：“我包管会让你特别爱护的东西。”
此时看来，似乎没什麽需要了。
秦谢舟却想，她想以身相许？
这是秦谢舟第一动机。
这动机让他自我嫌弃——杨玉早便说了，不想嫁人。
“不可能。”杨玉回绝。
是看着秦谢舟的表情有些扫兴，她又连忙道：“是你的东西，总会是你的，好饭不怕晚，对吧。”
秦谢舟点点头：“你说得对。”
杨玉给他重新弄好易容，后退两步，猫着腰周密端量，得偿所愿地道：“还可以。大哥你看看。”
秦谢舟却不配合，别过脸，没有往镜子里瞥。
杨玉洗了手，开始修理东西，内心盘算主张要探探翟县令的底细。
秦谢舟又是直到后半夜才离开。
杨玉想，要是将来他重新蓬勃了，她得上门去讨要精力丧失费。
她好好一明净女士，被他天天夜探香闺，名声都毁了，因此便赔个万八千两银子吧。
去而复返的秦谢舟见到这种景遇，眼神有些深奥。
“……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杨玉编排人家被抓个正着，再厚的脸皮也有些不美意图了，从床上爬起来道。
“我把这个落下了。”秦谢舟从窗台上捞起一个荷包。
荷包有些毛糙，是杨玉替他做的。
她偷懒，只用翠绿的线在角落里绣了一丛竹子，做工也不走心。
她沉醉在打发秦谢舟的自责里，秦谢舟却在想，他的主张是极好的，要不怎么能多看她几眼，还看到她这般轻松的边？
秦谢舟把荷包拴在腰间，此次是再没有留下的原因了。
他回来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