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放在这儿,谁也不许动。”
贺清清皱眉,手里拿着一只酒瓶,大声呵斥着。
家仆听到她的话,都呆在原地不动,因为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管家因流了太多血,脸颊已全红。
即使如此,她还是得做个尽责的管家,“夫人现在喝得醉醺醺的,你们别听她的,快把所有的酒瓶都拿去,不然的话,夫人也许会伤了自己。”
很明显,她话中的意思是,一会贺清清要发疯的时候,一定会发疯的,不管是谁受伤了,都是不好的。
听了这番话,仆人便上前去取贺清清手中的酒瓶。
对他们而言,贺清清手中的酒瓶就是一把武器,随时可能伤到他们。
先知先觉是好事,没人愿意重复管家的错误。
贺清清一个人用尽全身力气也没抢过一群人,她坐在地上,看着她们拿着自己的红酒杯,心中顿时不爽。
“你们都是反动分子,不知道家里的女主人是谁吗?”
她皱起了眉头,眼睛里闪过一丝冰冷的光芒。
管家包扎好头上的伤,又来这里,碰巧听到贺清清说的话。
“太太,您当然是女主人了,只是现在您已经醉了,还请早点休息。”
管家不想看到贺清清在家里吵闹,就劝了下来。
但在贺清清听来却是另一种味道,她的眼睛又红又吓人,她伸手向管家说:“我知道一定是你干的,所以他们不会听我的。”
女仆都哭了,她明明知道贺清清喝得醉醺醺的,却还要和她讲道理。
“太太,这可不像你说的那样,你别误会,我怕你会受伤,你的脸那么漂亮,留一道疤痕可不是件好事。”
贺清清现在才不管,想喝一口酒,谁要是挡了她的道,就是和她作对。
她向管家冲去,管家被她推得向后倒了几步。
已经受了伤的管家,现在被推了一把,感觉自己都要死了。
她原以为这样会结束,但没想到这远远不够。
贺清清立刻过来坐在管家的旁边,向她挥拳致意。
一拳打下去,管家只觉得脸上一阵疼。
贺清清一边打人,一边大声骂道:“贱人,谁让你来抢我的位子的,这房子明明就是我的。”
总管伸出手来挡住,但无奈贺清清力气太大,根本挡不住。
“太太,您别再打了。”
管家悲哀地叫着。
可是贺清清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此刻她只想把心中的怨恨全发泄出来。
仆人来把贺清清拉走,管家也就不管了。
贺清清不停地大声骂着,管家眉头紧锁,从地上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等到所有的仆人都出来后,她马上把门关上,贺清清爱闹什么闹什么。
贺清清一个人留在屋里,她很快就睡着了。
她醒来时,感到头疼得要命。
她皱着眉头,大叫了几声,但没人回答她。
她想,难道家里的人都不见了,要不就叫个不停,怎么一直没人来看自己呢?
几分钟后,女管家来了,她的前额有一块创可贴。
看着这,贺清清很疑惑,“你受伤了?”
管家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昨夜发生的事,你记不得了吗?”
“昨天晚上?”
贺清清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大量的画面,昨天晚上的一切都在她的脑海里浮现。
把目光移到管家头上的创可贴时,她皱了皱眉,“看起来你的伤口也没什么大碍。”
管事也难说什么,贺清清显然不愿为此事道歉。
“现在一切都很好,太太有什么事要找我吗?”
贺清清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冷光,她正打算去林氏看看,毕竟公司现在出了事。
“我要到公司去一趟,你让司机为我准备好车子。”
女管事听了她的话后,心里很不乐意,林云川曾交代自己不能让贺清清去公司。
她每次去公司都会惹出一堆事,闹得公司不能安宁。
如今看着她又要到公司去,管家急眼了,她得想办法去阻止贺清清啊。
“太太,您现在要走吗?”
贺清清白了管家一眼,好像在说你也有资格管我?“你还想说些什么吗?”
贺清清拿着一双红色大高跟鞋准备穿上。
管家的目光落在那双鞋子上,“这双鞋不是早就过时了吗?”
贺清清听了管家的话,顿时心急如焚,这可是她前不久刚买回来的东西,怎么会过时呢?
“你知道什么是大牌吗?”
贺清清气愤地说,把鞋子递到管家面前让她看一看。
管家把手伸过去拿着,仔细地看,但手却在鞋跟上略微用力。
细跟的鞋子看起来像是一条细线,穿着时特别要注意,如果一不小心鞋跟就会折断。
女管家使劲一拉,鞋跟上已有暗痕。
过了一会儿,她就把鞋子还给了贺清清,很抱歉地说:“对不起,太太,是我看眼花了,您的这双是最新款的。”
听到这番话,贺清清骄傲地哼了一声,“以后要是你不明白的话就别胡说了,要不然被人听见还真以为我的审美有问题呢。”
贺清清说完,向门口走去,迈着得意的步伐。
总管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但为了帮助林云川,她还是豁出了。
贺清清开着车,来到林氏集团大门口,从车里下来,走了几步,忽然脚踝一扭,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唉呀~”
一种冷酷的光芒从她的眼睛里闪现,她怒火中烧。
往下一看,才发现鞋跟断了,她咬了咬牙,这双鞋怎么会出问题呢?
她本来是想去林氏集团里面打听情况,但没想到,自己竟出现了状况。
小张走出门外,看见贺清清坐在地上,便过去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贺清清正是怕被人认出,她不想自己的丑事被人发现,可偏偏现在有一个人出现了。
她看着小张,心烦意乱,恨不得马上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张仔细地弯下腰,从大衣里往腿上看,目光落在高跟鞋上。
当她看见鞋跟时,不由得大吃一惊,“你还好吗,还能起来吗,再这样下去你的脚就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