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打扰到他们的生活。”姚木槿说。
记忆属于她,生活却依然属于他们自己。
许多人还会问姚木槿那些人的具体位置或照片,姚木槿都不作答复。
越来越多的人看姚木槿的文章,有出版社找她出版,也有杂志找她写专栏,她都拒绝了,她写这些,只想给自己看看。
她不想让这段回忆带有金钱利益的色彩。
微博客火了,咖啡馆生意还是不好做,偶尔会有三三两两的人过来坐坐,来的人不多,但是来过的大部分还会在回来。
墙壁上的照片越来越多,当姚木槿闲逛时,就会一一看看那些照片。
现在姚木槿住的地方,是咖啡馆的后面,有一间不大的房间,里面有一间卧室,一个卫生间,一个厨房,和姚木槿以前的生活完全不同,开咖啡馆的姚木槿似乎活动面积只有这一百多平方米,这么看姚木槿这个在世界上跑了许多国家的人,一点也不像。
姚木槿的文章还在写,更新不快,想起来就更新一章,有时候只写了标题就开始发呆,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但是姚木槿总是一句话也不说,静静的写着,姚木槿熬夜两天才写完,等写完了姚木槿睡得死去活来。
在这篇文章中的每一条评论她都会去看,有人说她装逼做作,她不生气,让那些人去骂,但是如果有人找她文章中提到的那个人的茬,她会毫不犹豫地回击。
要是对方太不讲理,她就直接拉黑。
看到这么多人,姚木槿很少会记得读过她文章的ID,只有一位给姚木槿留下了深刻印象,她叫他“想看日出,却要看日落”,他会在姚木槿的文章发表后,在她的评论区写下一段很长的话,讲述他对那个地方的感受。
接着,姚木槿开始关注她开微博的第一个人。
有一次,他在姚木槿上写了一篇关于叙利亚的文章,标题是《硝烟弥漫的叙利亚深处有孩子在哭泣,有人听见,却得意地笑着》。
或许只是因为这句话,就让姚木槿认可了这个男人。
自杀青后路易北更加忙碌了,接了一部戏,听说还在准备搞一个自己的工作室,一直没时间来姚木槿这里体验一把当老板朋友的酸爽福利,姚木槿也一直没有机会狠狠的坑路易北一把,倒是温一冲先到了这里。
导演温一冲来到姚木槿的小店里,在别人看来,这可是一年的百年不遇,但姚木槿却无言的看着温一冲满脸的胡须和大拖鞋,不但没有光荣感,还想把温一冲拒之门外。
“难道你就不能注意形象吗?你这样真的好吗?”
把现磨好的咖啡倒入咖啡杯,姚木槿端到温一冲面前,然后自己抿了一口说。
温一冲也没见外,抢过姚木槿的咖啡就喝了下去,结果烫的他一哆嗦,又连忙吐了出来,姚木槿静静地看着日常生活中的温一冲,叹了一口气,又倒了两杯,无奈的说道:“温邋遢,我还要做生意呢,你这样影响我的生意,你赔得起吗?”
温一冲用纸巾擦了擦嘴,老脸都红了,大舌头舔着,含糊不清的说道:“怎么那么烫!”
"……"
姚木槿不太愿意理会温一冲的问题,静静地把咖啡推到温一冲面前,说道,“这次没人跟你抢,你慢慢喝。”
温一冲猛地吸了两口气,“不是可以直接喝的吗?”
“看到对面的酒吧了吗?那儿就有个水龙头,拿个杯子去接了喝吧!"
说着,姚木槿放下杯子,走向她休息的房间,温一冲看到这个铺子的布局又有玄机,饶有兴趣地站起来,跟在姚木槿后面,新奇地看着这个小房间,“这儿还有一个房间吗?你平常住在这儿?”
姚木槿弯下身去,从床边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给温一冲。
温一冲接过两口水,便将水杯放下,边盖边打量小屋里的摆设,还不时点点头,点评几句,“这盏灯很漂亮,放的位置也不错,随便一拍都能成为大片。”
“这个窗帘很有情调,这里放个落地灯,不放灯也可以放个衣架,再放个简易沙发,没事做的时候,窝在这里看书喝咖啡,想一想就觉得很惬意。”
“这样小的房子够你住吗?柜子那么小?你还有专门放衣服的房间吗?要不你那么多衣服要放在哪里?你的衣柜在这儿?哎呀,就这点化妆品嘛?”
姚木槿双手交叉抱着手臂,靠在墙上,淡淡的看着她房间里的评价意见,眼中闪过异样的光芒,冷冷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有很多衣服?”
在认识温一冲之后,如果姚木槿没有记错的话,她身上从来没有带超过两套以上的衣服,而在此之前,她和温一冲还没有见过面,更谈不上认识,唯一重叠的地方,就是一个路易北,她和路易北也不过是点头之交。
温一冲被姚木槿的一句话吓出一身冷汗,原本还在说的热火朝天的头脑瞬间变得冷静。
找到姚木槿之前,他见过林云川一面,林云川说如果他能进姚木槿的卧室,就把钱投到下一部电影里,没说具体数目,但温一冲打算把照片拍回支,在卖了一百五十张给林云川。
自己一时的大意,掉以轻心,被姚木槿抓住了破绽,温一冲一直听说姚氏总裁姚木槿有多厉害,但这是第一次切身体会到她的厉害。
温一冲平静下来,继续转悠着,似乎是无意中说了一句,“啧,你见过哪位富婆衣衫不多吗?不要告诉我,你带着数十万一块的手表还没钱买衣服呢。”
当姚木槿在全世界游荡时不想带手机,就戴了块手表看时间,姚木槿突然想起了在霍尔斯顿遇见的皮特,皮特也是从她的手表看出自己的身价,不过从姚木槿定居大理后,就再也没戴过。
姚木槿点点头,虽然还是觉得有点奇怪,但最终还是没有再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