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蕴灵虚弱地爬起来:“豆蓉,帮我把这银丝纱裙脱了去。”
豆蓉领命上前,主仆俩异常配和,弄得谢桃柳都有些没存在感,刚要转身,却听豆蓉一声惊呼:“夫人,这衣裳怎地变黑了?银丝绣线顶顶珍贵,怎地教那鞭子抽了一下,便留下了黑印子!”
众人面色一变:银线变黑,说明鞭子上有毒。
谢颉宥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夺下鞭子扔到地上,看了陈蕴灵一眼才说:“去请大夫来。在场所有人,一个都不许动。”
陈蕴灵被他深邃犀利的目光看得一怔:难不成世子这么快就看穿了她的把戏?她也是绝地反击啊。
世子动怒,众人自然小心应对,一动不敢动,生生站成了雕像。
不多时,大夫匆匆赶来,一番测试变了脸色:“世子,这鞭子上确实抹了剧毒,入血肉化筋脉,中毒者全身溃烂而亡,同鞭伤不治的效果很相似。”
陈蕴灵扫了黄榕一眼,佯装害怕地抱着谢颉宥的胳膊:“世子,有人想要杀我!”
众人脸色皆变:谁敢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当着世子的面对灵夫人下毒!
“怎么回事?”黄榕面色变了变,上前来回看了几眼,镇定道:“这鞭子平时都有专人养护,一般人接触不到,怎么会这般巧,刚要给灵夫人用上,就被人下了毒?”
这话意有所指,她看了一眼谢桃柳,对方立即明白过来,矛头直指陈蕴灵:“谁知道哪些人演戏成瘾,作了这么一出想为自己脱罪呢!谁来挨鞭子,还穿得这般银光闪闪跟要上台献舞似的招摇过市。”
众人一听,顿觉也是这个理儿:若非是这银丝纱裙,谁能晓得这鞭子下了毒?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榕妹妹不是说过,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是我拿了黄金吗?为何今日柳小姐还口口声声将我当作窃贼?”陈蕴灵委屈地质问黄榕,“或者,这也是榕妹妹对外传达的意思——认定了我是贼人?”
黄榕持家方正,名声在外,自然不会当众打自己的脸:“四姐姐向来心直口快,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灵夫人莫怪。我有言在先,三日来,若是灵夫人能找到丢失的黄金,这件事便就此作罢,只是今日……”
“黄金我已经找到了,现在便一同去西门瞧瞧便知结果。”陈蕴灵语出惊人,“我今日来挨鞭子,不为受罚,就是要告诉大家,不管这黄金是怎么丢的,都与我无关。”
她看过原书,很了解黄榕的性格,也早就猜到她不会今天这个机会,所以特意换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