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三章 恨不生同时
(一百九十三)
我在我大学附近租了民居，和木华****在一起。
为了养活两个人，我开始四处找零工，一边读书一边工作。
木华有一段时间不肯接受我，她说，她这么老，我这么小，她不相信我对她的感情。
我有的是耐心，比起童年惶恐不安无能为力的痛苦，现在的苦，于我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
我尽我最大的本事对她好，我已长大，二十二岁了。
我对她很好，白天去上课工作，晚上陪着她，在家里看电视看书，或者去杭州城逛逛。
我给她讲，我从小就喜欢她。 从小最大的愿望就是娶她。
她不相信一般，但是脸上有微笑，说道，怎么可能，你当时那么小。
我笑，说道，我早熟吧。
就这样，两个人在一起，慢慢地她看出我对他的真心，就接受了我。 开始对我也很好，她没有什么技能，在城里找不到工作，我也不用她出去工作，她便留在家中，打扫房间，洗衣做饭，外超市买得毛线回来，给我织围巾，打毛衣。
她做的饭菜很可口，有时候，我会不早餐，或者为人代考，把钱攒起来，只为了给她买一件漂亮的衣服。
那一年，我二十二，木华三十八了。 可是她并不显老，看上去二十八九的样子。
我们走在外面。 她不肯和我牵手，可是外边地人，也不会觉得我们很另类。
第一次和她做*的时候，我进去的很艰难，而且很快就泻了，事后，白色的床单上发现一点红。 我哭了，她也哭。 最后两个人抱在一起痛哭。我哭是因为这些年的等待和努力没有白费，也有感动，她竟然为了我保存着**女之身。 我一直惶恐着会有其它男人抢在我的前面得到她，事实上她还是那么干净，所以平生第一次在她面前掉了眼泪。
至于她的泪水，她事后告诉我，觉得自已很可怜。 长得也不差，却嫁不出去，还是一个比自已小那么多地孩子爱上自已，是唯一对自已好爱过自已的男人，可是却太迟了点，她已经老了，觉得很凄凉很悲哀。
她流着泪抚着我地脸，对我道。 小军，你若早生二十年，或是，我若晚生二十年，会是多么幸福的一对。
我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的不安和害怕。 对她道，现在这样，不也幸福吗，一切都来得及，木华，我会对你好的。
她抱着我，信了我。
过了三年清贫的大学生活，大学毕业后，我应聘到一家电脑公司，作技术。 我C和C++学得比较好。 很累，但是幸好工资比较高。 足够我和木华过比较好的生活。
我们从大学校园搬了出来，在比较好地小区租了房子，每个月出去吃饭和给她的钱多起来。
我二十四了，她四十。
原以为生活会过得更加幸福，可是，她却像变了一个人。
不肯跟我做*，既使偶尔答应了，在她脱衣服的时候，她不让我看，我问为什么，她自嘲道，怕你看到我下垂的**，还有腹部的赘肉。
我本来极想要她，可是她这么一说，我兴致全无。
我喜欢开着灯，看着她做，她却从来不肯，一定要关着灯，在黑暗中彼此看不到彼此，才肯让我进去。
每次做完，她就再说话，背着我躺着，我问她，要不要再来一次。
她却自嘲着道，不想来了，我虽然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可是**还不至那么恐怖。
她开始每个月去美容店，定期做脸，做完美容回来，就问我，好看没有，年轻没有？
我看不出，做与没做的区别，我本来就不觉得她老。 只是觉得有钱完全可以让自已吃好一点玩好一点，何必花钱买罪受。
但是我知道这种话不能说，只得笑道，年轻了，很好看。
她却立马没了笑脸，说道，你是说我没做脸时，很显老了，你是不是嫌我老了？
她开始变得神经质，紧张着问我。
我只得说，木华，你不要多想，我没有那意思。
她却苍白着脸看我，幽幽道，我早知会有这么一天，我比你大了十六岁，你肯定是嫌我老了。
我只得说，我绝对没有那意思，你要我发誓吗？
她竟然真的要我发誓，我只得发誓。
心里却索然无味起来。
不仅这些，我每个月几乎把所有地钱都给了她，她除了去美容店，就是花许多钱买衣服，其实我最喜欢她在家乡穿的那些朴素的衣服，白色的连衣裙，或者青色布衣服。
可是现在，她从女装街买来的衣服，都是那些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穿地衣服，一层一层花边的公主裙，彩色的小马甲，很多****和花边镶嵌的连衣裙。 小姑娘穿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层叠处搭配。
我本来想说些什么的，可是怕她多心，却只得随她，心想，只要她穿着高兴就行。
可是有一天，原想带着她到外面去吃饭，可是时间还早，她便带着我去逛服装店。
我想买一件衬衫，我拉着她的手一起在店里挑着。
卖衣服的小姑娘就走过来对我说，帅哥，这位是你妈妈吗？打扮得好年轻时髦啊。
小姑娘原意是讨好我们，想做成这笔生意。
我却知道坏了事，望了一眼木华。 她已经苍白了脸，整个人突然挣开我的手，极快地跑了出去。
我怕她出事，对那店员道，衣服我们不买了。
那小姑娘还一脸茫然。
我追出去，已经见不到她地身影。
站在那里着急，最后想。 她应该是回家了，自已便也马上回了家。
她果然在家里。 把窗帘全部拉下来，一个人伏在沙发上哭泣。
我走过去，把她扶起来，对她说道，木华，你很漂亮，现在也不显得老。 可是你现在常买的那些衣服不适合你。 你穿着这些小姑娘穿地衣服，反倒真的称得老，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嫌弃你老的意思。
她却答非所问，喃喃道，她竟然说我是你妈，哈哈哈，我当时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钻下去。 羞耻和震惊到天崩地裂的感觉。
我抱着她，对她道，木华，我真地不介意的，你不老，真地。
她没有再理我。 只是继续埋在沙发里哭泣。
我原以为过几天她就好了。
可是，一天回来，她突然上来问我，你想不想要个孩子？
我望她一眼，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只是说道，有你就好，我现在对孩子没要求。
那以后呢？
她依然紧张的问我。
我一愣，才想起，她是担心我要孩子。 她这个年纪。 应该是不能生了。
想到这里，便抱了抱她。 对她笑道，我不想要孩子，一辈子有你就够了。
她却推开我，极快的说道，你是知道我不能生了，你故意这样安慰我的，你极想要的，是不是。
我工作真的很累，做技术的，跟一个民工差不多，整天坐在电脑前编程序，人生活着意义是什么都想不明白了。
原以为回到家和她在一起会幸福些，每天回来，她都是这副模样，几天这样没事，可是天天下来，人总有脾气不好地一天。
那一天，我就生了气，摇了摇她的肩膀道，木华，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要这么神经质好不好？我说真话，你不信，难道你非我我承认你老了丑了配不上我吗？
她望了望我，说道，其实我极想给你生个孩子的，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保证以后不这样了，你不知我是多么害怕，多么害怕你嫌弃我，多么害怕我配不上你。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可是没过几天，她又这样了。
她不让我接近她，我问为什么，她说，怕你看到我的鱼尾纹。 半夜里会突然疼醒，睁开眼来，看到她正伏在我身上，用长长的指甲掐着我的皮肉，狠劲的掐，一边笑一边流泪，说道，年轻真好，皮肤这么嫩，这么紧，这么有弹性，我真羡慕，我真是嫉妒死了。
我望着她，知道说话没用，只得死死抱着她，让她不再掐我，再闭上眼强迫着自已睡去。
我公司的女同事不能给我打电话，我要是在她面前接到一个女人地电话，她就立马紧张，竖起耳朵偷听，有时还要追问个不停。
有一天，我和她在外面，碰到我公司一个女同事，是个刚大学毕业的女孩子，我算是她的上司，她看到我，便上来招呼，我便只得和她寒暄几句。
她看到木华，就问我道，这位是？
我的太太。
我对她介绍，木华却立马接上我的话说道，我们结婚好多年了，我们从小在一起，你不要想从我身边夺走小军，你说，你是不是喜欢小军，我看你的眼神就知道。
结果，那个女孩又气又羞，最后红着眼睛匆匆走了。
我再也受不了，当时就托着她回了家，把她推到沙发上，对她怒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每个月给你那么多钱，你不是去做美容就是去买那些可笑地垃圾衣服，家里你存钱没有，好，这些我都不管，你每天疑神疑神疑鬼，盘根究底，对我又打又掐，对自已冷嘲热讽，你这算什么，你自已快活吗，特别是今天，她只是我一个普通同事。 你却这样，木华，你可曾体谅过我，现在工作不好找，在大城市很难生活，你得体谅我，我不要你去挣钱，但请你体谅我，让我稍微有点面子，让我回到家能好好睡一觉行不行。
她却不理我，对我发火道，你果真嫌我老了，你果真嫌我了？
我恨她，气她无理取闹，对她道，你闹吧，我回公司去住了，我看你闹到什么时候。
就这样，我第一次摔门出去，没有回来。
三天后，放不下她，一早就向公司请了假，回家去。
结果，家里乱成一团，她一个人在家翻箱倒柜，翻到了我的童年日记，得知了事实真相，疯掉了。
什么真相？
谢小军抬起头来，对我说道，她年轻时的恋人，不管是她喜欢的，还是喜欢她的，都是我害的，我用弹弓打瞎了她喜欢的一个男人的眼睛，我埋伏在路上的草丛里，让绳子和砖头绊倒一个骑自行车去她家提亲的男人，那个男人摔了下来，断了一条腿，我把老鼠药偷偷地放在一个发誓要娶她地男人地茶碗里。 当时有警察调查了这件事，但是没有人怀疑到会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干地，我平安长大。
我很后悔我留下了这本日记，被木华看到，她受不了真相的刺激，我回去的时候，她披头散发，见我就咬，医生说她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