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的开始打滚。
“这死狗,喝喝喝,喝死你得了!”小婶子嘴上骂骂咧咧,但眼底却写满了担忧,又是脱鞋,又是拿被子,妥妥的贤妻良母。
易大根也知道,这老娘们就是嘴上没个把门的,其实人挺好,要不然也不可能经常和她开玩笑。
“郭碗,你出来一下!”
见他有人伺候,易大根冲着郭碗喊了一句,便先一步出了屋子。
“怎么了?”郭碗忧心忡忡的跟他出了屋子。
“说说吧,你前夫和那老板。”易大根开门见山道:“我认识点人,你想好了,要是真不打算过了,我可以帮你摆平。”
“你真打算帮我?”郭碗有些吃惊,同时又有些高兴。
“他揍我小叔,这就是打我脸,说吧,最好是把这俩人的具体情况都说说,这样我也好找人。”
郭碗深吸了口气,将她所了解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大概就是她和吴盼栓结婚后,两口子在县里卖五金,然后遇上了高贵,虽然高贵在这一行做的很大,但主要还是靠人脉,接各种安装工程本身没有货。
说白了,就一皮包公司,小到工地上用的笤帚簸箕,大到施工用的重型机械,总之工地上用什么他就送什么。
像是郭碗家这种没人脉背景拿不到单子的,只能跟在对方身后搞搞批发。
后来高贵接了足足上百万的大单子,全都给了吴盼栓,货送过去了,对方却一直拖着货款,并且有意无意的暗示吴盼栓。
郭碗自己猜测,这就是高贵设的局,而且吴盼栓后来也想明白了,但上百万货款压着不给,吴盼栓也没办法了。
两口子的冲突就是在吴盼栓让她去陪高贵开始的。
开始她挨了揍,但后来吴盼栓又认错了。
但家暴这种事,有了一次就会有无数次,厂家讨要货款,吴盼栓的压力越来越大,最后喝点酒就打。
她实在是受不了就回了娘家。
大概就是这么意思。
易大根眉头紧锁,“这吴盼栓虽然不是东西,但也是被逼的,你就没想过,如果把钱要回来还继续和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