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到京城,却又出了岔子。
大雪封路,在火车上待的时间变长,金钱花费超出了原计划,乘客怨声载道。
有人提议:“诸位,咱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一起下车铲雪,早点清完雪,咱们也能早点回家。”
海城女人:“侬不看看外面雪有多大呀,这时候跑下去挨冻不要命了呀,要去侬自己去好伐。”
她坐在床边,怀里抱着暖手壶,还嫌不够,把被子也披在身上。
“这话说的!咱们革命同志要团结,铲雪能出力的不要吝啬,都来搭把手,一起把这难关渡过去!”
那人振臂一呼,众人齐声响应,纷纷扛着铁锹走下火车。
“咱们也去。”
谢眠眠起身,和晏礼在乘务员那儿领了工具,刚下车,便刮来一阵寒风。
“阿秋——”
谢眠眠打了个喷嚏,低头时看见地面的雪有膝盖那么高。
铲雪队伍分布在火车左右两边,一束束昏黄的光束从车厢内射出来,把大家的影子拉得老长。
雪花一簇簇落下,这才几分钟,谢眠眠肩头就积了雪,更别提先下车的那群铲雪乘客,他们头发都冻湿了。
没有人抱怨,大家都在埋头苦干。
冷风打着弯儿要找空子钻进来,谢眠眠把大衣裹紧了些,和晏礼加入铲雪队伍当中。
火车内,海城女人慢悠悠地喝着茉莉热茶。
“顾凤梅,你为什么不下车挖雪?”
海城女人旁边的小女孩声音是属于孩童的软糯,语气却一本正经,和她三岁的年纪并不相符。
“你想我冻死呀!”
顾凤梅翻了个白眼,把茶杯重重一放,伸着食指戳小女孩脑门。
“唐鱼谁准你直呼我名字?说了多少次,要喊我妈,天天提醒你,从没见你记住,要气死我啊你!”
“我妈早都死了。”
唐鱼嘀嘀咕咕,眼睛滴溜溜的转,见顾凤梅又要发作,敷衍道:“知道了,阿凤——妈!”
余光中顾凤梅抄起家伙,唐鱼脖子一缩,连忙改口。
顾凤梅放下抄起的拖鞋,改换端起茶杯,哼笑。
“还治不了你了。”
水喝多了,尿意来袭,顾凤梅把唐鱼抱在床上,用被子把她捂着。
“我去上厕所,你把行李看好。”
唐鱼捧着连环画看得正起劲,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顾凤梅又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