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彧这位在洲府衙门内当差的好友名叫宋至。
是个长相年轻,身穿便服,体态消瘦,在洲府衙门内当个中品官员的一个人,听说好像还是儒家门生,当年与青彧同属一座书院,背词写文、治国良策,那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只是后来因为个人所求不同,一人入了凡俗朝堂混口饭吃,一人去了九洲拜了山头,最后摸爬滚打坐上高位,可二人还是同属一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共事同僚。
道元二人拿了圣旨就往回赶,一路上也没有说话,大概是到了山顶大厅内,双双落座,圣旨就摆在桌案上,明晃晃的横在那里,上面还夹杂着皇道残蕴,久久未散。
少年双手拢在袖中,双臂就那么搭在桌口上,蒙着白绫直勾勾的盯着桌上那卷圣旨发呆。
中年男人靠在椅子上,可没与他那般大眼瞪小眼,而是手中不知何时拿了把折扇在那扇风,实在不习惯这种四季如春的天气,闷得慌,还挺热。
看了好一会,青彧催促道:“我说你想好了吗,方才在山下就看了好一会,现在回来又是好一会,到底圣旨里说了啥?”
道元挠了挠鬓角发髻,小声嘀咕道:“也没说啥,就是让我在月底之前去往长安一趟,而且言语之中满是焦急神色,说要及早动身,一定要将圣旨带在身上,出门在外好行个方便。”
“大致就是这些。”
少年说完不再言语。
青彧收起折扇抵着下巴,分析道:“唐皇特意百忙之中下旨就是为了让你去长安一趟?还是让大内总管他的贴身太监来送,还真是奇了怪了。”
“就说了这些?”
“就说了这些。”
青彧换了个姿势,与眼前少年一样趴在桌子上,就差头对头了,“那这就有点意思了,现在长安可不太平,而且进出极难,听说都封城了,应该就是为了那件事情在做准备,可这个时候让你去干啥,你又不能帮上一点忙,就算让你帮忙,以你现在这点修为,虽然同境你是一把好手,可劫难来临的大妖那也是一巴掌你就没了。”
少年一副抓耳挠腮样子,语气颇显无奈,“所以我就纳闷啊,这时候让我去是为了干啥,让我去观战?”
青彧一双眼眸盯着圣旨,道元催促道:“那你说我到底该不该去?”
青彧突然笑道:“去呀,怎么能不去,真不知道我到底要不要羡慕你一下了,才刚上任没多久就得唐皇召见,虽然不是啥好时候,但以大先生与那位的关系,至少我们可以明白你此去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