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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舱室床铺上,曹宇指尖夹着烟卷,他轻轻抽了一口,陷入沉思之中。
被敌工部的同志们营救出的三位同志中,那位尚家源同志,这位被组织上点名营救的从延州回来的重要同志,竟然有叛变的嫌疑?
从董正国口中获悉这个重要情报,曹宇的内心是无比震惊,且分外焦急的。
倘若果然如董正国所说,尚家源对红色不忠诚,那么,这对于敌工部,对于上海党组织来说都将是一个极大的隐患。
当然,他知道也不能只听董正国所言,就确认尚家源同志有问题,但是,这是审讯尚家源同志的敌人亲口所说,可信度还是极大的。
唯一可虑的就是,这是敌人放出的烟雾弹。
那么,倘若是这种情况,这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敌人对他产生了怀疑,这是敌人的试探。
不过,曹宇仔细思忖,自己并无什么纰漏。
作为党务调查处出身,又是曾经被党务调查处派遣打入红党的‘奸细’,他的履历可以说是‘清清白白’的,并无和红党有牵扯的疑点的。
因而,曹宇仔细思忖,他不认为自己有暴露和被敌人怀疑上之可能。
那么,董正国透漏的这个关于尚家源叛变的情报,可信度就大大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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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及此处,曹宇心中焦急万分。
必须尽快将这个情报传递到易军同志那里,最起码也要请组织上对尚家源同志暗中甄别核查。
只是,他现在在上海去南京的轮船上,即便不是到了南京,且不说他联系不上南京党组织转达情报,即便是他能联系上南京党组织,按照组织纪律他也不能那么做,作为组织上安排打入敌人内部的特别潜伏人员,他唯一的联系渠道就是易军同志那里。
曹宇心中辗转反侧,忧心忡忡。
好在敌人即便是有计俩阴谋,也要等到董正国回上海,找到尚家源后才可实施,想到这里,曹宇的心中终于略略安定下来了。
……
天色微微亮的时候,轮船停靠下关码头。
“组长,是程千帆。”谢夏青凑到曹宇身边,低声说道。
曹宇扭头去看,就看到程千帆搀扶着一名容貌艳丽的女子下船,在一众保镖的拱卫下,走向等候在码头的两辆小汽车。
“程千帆?他来南京做什么?”曹宇嘀咕了一句,“那个女人是刘霞?”
“是的,组长,那是楚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