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木播磨说着,叹了口气,他是非常不满的,这么重要的人犯竟然被人劫走了,己方这边竟然没有抓住一个俘虏,连对方是哪部分的都没有直接证据,只能依靠推理分析。
此时此刻,荒木播磨并未注意到,耷拉着脑袋,血水顺着脸颊滴滴答答滴落的全林似乎是动了下。
……
程千帆正好抬头喷云吐雾,他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不动声色的同时,内心里叹了口气。
在从荒木播磨的口中得知这个被严刑拷打、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弟兄名叫全林的时候,程千帆心中便有了定计:
他知道全林,也知道其叔叔全达。
‘肖勉’组长没有和这些弟兄见过面,但是,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都记在脑海中。
此外,通过乔春桃、小道士、姜骡子等人,程千帆也了解和掌握了这些弟兄更多的情况。
譬如说,他知道全达和全林是叔侄。
他知道全达上过私塾,字写的很好看,实际上乃是一位颇有学识之人,国难当头,投笔从戎,以身报国。
他还知道,全林是一个非常有抗日热情的热血青年,且很好学,他琢磨着会说东洋话有助于抗日行动,便自学起了日语,颇有语言天赋的全林很快就掌握了日常日语,甚至还已经开始尝试阅读日文了。
这便是程千帆方才故意警觉的用日语询问荒木播磨的原因,其用意便在于以这种方式来‘无意间’被全林听到,令全林知道他们行动二组的组长‘小道士’已经被弟兄们救出去了。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全林掌握的日语词汇量不足,或者是正好听不懂他那句话里的一些日文,好在全林那细微的动作令他知晓,全林听懂了。
对于全林来说,他的稚嫩和愚笨导致了组长‘小道士’被敌人逮捕,这必然是这位坚强的抗日战士内心最大的痛楚。
现在,全林知道了‘小道士’被营救,这便是他心中最大之安慰了,或者说是足以快慰!
程千帆一把揪起了全林那沾了污血的头发,他那阴冷的面容挤出了一丝阴冷的笑意,“你只是一个小喽啰,说吧,说了,金钱,女人,什么要求都可以满足你。”
全林竭力睁开那肿胀充血的眼球,另外那被挖空了的眼眶也仿佛在凝视着面前的汉奸。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似乎是如此。
因为整个人血葫芦一般,即便是有笑也看不真切的。
只是,那轻蔑的味道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