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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兆林看了一眼童学咏,不禁暗暗点头。
此时的童学咏西装革履,一幅喝了洋墨水的富家大少的打扮,竟在甲板上用烤的香喷喷的面包喂食鸟儿。
他可是知道此人的底细的,穷学生出身,信了红党的歪理邪说闹所谓的革命,可谓是一直在苦水中裸泳,现在扮起富家大少竟有模有样。
徐兆林将一张纸条递给童学咏,“日本人已经知道冈田俊彦死了,正在满南京城的搜捕你和汤炆烙呢。”
纸条是中统特工在润州上船时候带上来的密信。
“现在信了?”童学咏扫了一眼字条,微笑说道。
“兹事体大,便是前线战果,也要据实查核后才可向上峰请功的。”徐兆林没有理会童学咏的嘲讽,说道。
“还有一件事,是口信。”徐兆林说道,“汤炆烙的人在鸡鸣寺袭击了抓他的日本人。”
“鸡鸣寺?”童学咏微微错愕。
“是的,鸡鸣寺。”
“汤炆烙可是成功逃了?”童学咏问道。
“你怎么知道?”徐兆林惊讶问道,他得到的口信,汤炆烙令手下袭击日军宪兵,自己则趁乱逃进了鸡笼山中。
“汤炆烙这个人,腹有谋略,且做事果敢狠辣,他既然下令手下偷袭日本人,自是发现了不对劲,这是破釜沉舟。”童学咏说道,“不过,以我对汤炆烙的了解,这人是不会行此自杀式行为的,他一定是令手下袭击日本人,自己趁乱逃窜。”
“看来你对汤炆烙非常了解啊。”徐兆林颇有深意的看了童学咏一眼,说道,“你,还有这汤炆烙,都是人才啊。”
说着,他感叹不已,“你们七十六号的,端的是人才辈出啊。”
“区座,你这话可不像是夸人啊。”童学咏皱眉说道。
徐兆林哈哈大笑。
这个童学咏,在私下场合对他的态度还是比较随意的,但是,正式场合的话,童学咏对他又是很郑重尊敬的,这种态度的拿捏令徐兆林很满意。
他欣赏这个人。
“你认为汤炆烙能逃脱日本人抓捕吗?”徐兆林说道,“我得到的消息是,日本人正在搜山。”
“丁目屯不会让汤炆烙活着落入日本人的手里的。”童学咏说道,说着,他露出沉思之色,“甚至于,日本人也不一定愿意抓到一个活的汤炆烙。”
徐兆林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旋即展开笑颜,“说一说冈田俊彦吧,我要向薛先生亲为童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