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联系,暂时静默,最起码也会要求上海方面换一个接头的同志。
长期的潜伏工作,李实昀觉得自己都已经有点神经质了,到了陌生的地方,他最信任的是当地的同志,同时,似乎最要防范的也还是当地的同志。
这位修记者没有令他失望,是一个颇有斗争经验,且很有组织原则的同志。
“这是我所打探到的参加汪伪六大的代表名单,不全。”李实昀将一张折叠好的纸张递给修雨曼,“其中有一部分代表应该是被哄绑来参加会议的,组织上要注意加以甄别区分。”
修雨曼展开纸张,看了一眼,然后她摘下发簪,拧开,发簪是空心的,将纸张卷成细细的,塞进了发簪里,再拧上,将发簪重新扎好。
“对于汪先生的讲话,对你印象最深的是哪些?”修雨曼问道。
她刚才看了一眼笔记本,询问的问题不够,这容易引起敌人的怀疑。
“汪先生讲了很多,都是真知灼见,其中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李实昀说道,“汪先生特别指出,现在中国问题的中心是不要弄到红党手里,红党野心很大,他们的理论对于愚昧的百姓很有蛊惑力,如果任由红党发展下去那真是亡国了。”
“亡国?”修雨曼问道,“红党现在的实力很弱小,据我所知,他们现在只是在日占区的农村、山沟里躲躲藏藏。”
“不,修记者,你不懂。”李实昀摇摇头,“汪先生对红党有着清醒的认知,我也认同他那些话,汪先生说,红党是最纯粹的政党,红党人抛头颅洒热血,红党人要建立一个人民的中国,要让中国人都站起来,要有尊严的,自由的活着,要好好的活着,这太可怕了!”
李实昀此时的表情无比认真,眼中有光。
“汪填海真这么说?”修雨曼问。
“当然不是,汪先生说,红党是洪水猛兽,如果让红党野蛮发展下去,中国永世不能翻身。”李实昀嘴角一抹鄙夷的笑容,“所以,我们的和平建国不是卖国,而是真正的爱国,我们不能眼看红党坐大,把中国引向灭亡。”
“汪先生说的真好。”修雨曼点了点头,赞叹说道。
……
摸鱼儿巷。
“三哥,我来掩护你带弟兄们突围。”一名伤员说道。
“二蛋,侧娘的放屁!”姜老三骂道,他抬手就是一枪,逼退了一名试图借着雨势靠近的特务。
制裁叛徒陆飞的行动虽有波折,总体而言却还算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