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华立路二十二号。
中央巡捕房会议室。
主席台上,一身笔挺的高级警官制服的程副总独自居中而坐。
台下第一排是各巡的巡长、副巡长。
后面是各巡的高级巡官,以及在家的巡捕。
‘小程总,表情严肃。
“捕房的任务是什么?巡捕存在的价值是什么?”他环视众人“谁来回答我?”
众人看到小程总的严肃表情,也都敛声凝息。
程千帆的声音陡然提高,“保境安民!守护一方净土!”“当下时局,困顿颠沛,民众纷纷涌入租界,为何?”
还不是因为华界已经被日本人占了?
有巡捕心中嘟囔。
“安全,安稳,安生!”程千帆敲了敲桌子,“因为大家都知道我法租界治安良好,因为在法租界,他们能安生的活下去!”
“诸位,我也曾骄傲的认为,我中央区乃是法租界之治安典范!”
程千帆指了指会议室高悬的‘保境安民,的牌匾。这块牌匾还是覃德泰在中央巡捕房任上的时候,由热心市民所赠,据证件科的老盛亲自鉴定,这个字颇有名家手笔。“可是,这是什么?”程千帆从公文包掏出一摞信件,朝着桌子上一摔!
“吕虎,你来读一下。”程千帆看了大头吕一眼。
“是!”大头吕硬着头皮从李浩是手中接过两封信。
“光天化日之下,歹徒当街行凶,巡捕何在?巡捕房的意义何在?”
“刚刚到手的一元五角的薪水,当街就被抢夺,上有高堂,下有襁褓,不得果脯,目光所及,祗有哀矜,且问中央巡捕房各位警官,百姓市民遭难之时,你们在哪里?!”
“大和尚的香火钱都有人抢?还有天理吗?”
“巡捕和代人沆瀣一气!尤为可恶!”
吕虎磕磕绊绊的读着,不时地观察程千帆的脸色。
啪!
小程总一掌拍在桌面上,“不用读了!”
他挥挥手,示意吕虎坐下。
“这样的信函,我办公桌抽屉里还有很多。”程千帆脸色阴沉“这只是信函,还有报界,那才是重灾区,批评指责之声不绝于耳,若非我下令强压,现在整个上海滩都在讨论我法租界,非议我中央区巡捕房之‘尸位素餐,!”
“巡长,程副总这是怎么了?”台下,袁开洲的一个手下轻声问道。
小程总发火,这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