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我。”
说着,他又苦笑一声,“赵义既已决定以此身与国,自然无愧于大好男儿,唯一愧疚的便是家人。”
他又摸出一支烟卷,对火,抽了几口,却是连连咳嗽。
“我现在还活着,自然要为妻儿老小索要安身之所在,至于说死后什么情况,是否被欺瞒,不是我能够管得了的了。”赵义怔怔地看着地面,“我做了我该做的,公,无愧于国,私,无愧于家,如此方可安心走了。”
“豪哥,拜托了。”再抬起头的时候,赵义已然是泪流满面。
“该死的日本鬼子!”豪仔压低声音,低吼着,他的眼睛红红的。
赵义就那么的垂泪看着他。
“我代组长答应了。”豪仔点头,他想要再说点什么,却是最终没有说出口。
“多谢。”赵义抱拳。
一把压满子弹的勃朗宁手枪。
一枚德国制造M4手雷。
还有一把匕首。
这便是豪仔给赵义带来的刺杀武器。
“本打算带炸药包给你的,组长否决了。”豪仔说道,“明天日本人必然戒备森严,天热了穿的不厚,很难遮掩。”
“组长素来是考虑的非常仔细的。”赵义点点头。
两人并没有讨论明天如何将手枪和手榴弹带进去行刺,这完全就看赵义的临场应变和运气了。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次刺汪行为本就是一次成功几率十分微小的冒险赌博,或者更加直白的说,这一次赵义是一个死士!
“你留一封书信,明天会有人带着书信去接弟妹。”豪仔说道。
“我写两封信。”赵义思忖片刻,说道,“我会对云红说,我不打算为日本人做事情了,让她带着孩子回姑太太家,你们是我请的保镖护送她先行离开,我随后想办法。”
“等你们带她到了码头,上了船之后再给她看第二封信。”赵义停顿片刻,表情痛苦,深呼吸一口气说道。
豪仔拍了拍赵义的肩膀,他知道,第二封信就是绝笔信!
“匕首是在……”豪仔说道。
“我晓得的。”赵义脸皮抽搐,他挤出了一丝笑容,“真不想死啊。”
豪仔沉默着,他长长的叹口气,“兄弟,马革裹尸……”
“囊球的。”赵义打断了豪仔的话,他骂骂咧咧,最后是一声叹息,“下辈子,我想好好活一场。”
……
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