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一家里还发生了一些变动。
常年酗酒打人的父亲突然突发脑梗,花费高傲的治疗费最后还是瘫痪在床,让本来只有一份收入来源的家,压力倍增。
父亲需要人留守在家里照顾他,母亲无奈之下辞掉洗碗的工作,在家照顾病人。
让家里的花销大大增加,收入微薄却又没有办法,偶尔妈妈能去干一些时间短暂的零工。
每次回到家,依旧迎接父亲的歇斯底里的骂声。
“啊~活着有用啊,都着样了还不如去死”
“都给我滚……”
何流透过敞开的门缝,屋内暖黄的灯光,挂在床头柜,床上躺着的父亲,以及床边唉声声叹气的母亲,端着一碗粥,而她默默流泪。
突然想到妈妈也着样偷偷在背后红了眼睛。
她不明白,为什么麻绳专挑细处断,如果能放她母亲离开这个家就好了。
要是能这样,她那时该是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某一个瞬间何流都想不了了之了,在老师不分前后顺序就开始骂他的那一刻,同学排挤的瞬间,父亲辱骂的词汇。
将大脑的所有空间装满,再读一篇很好的文章时不自觉的带入自己,接着开始否认。
对于初中常常出现的作文题目,怎么对别人来说,他是你的什么什么,比如老师口中所说的:她是我的妈妈爸爸或者朋友。
关于妈妈的作文,何流写的越来越好,始终写不出母亲的沧桑,与坚持的目的。
妈妈我快不行了,我想考一个好的大学可离你又好远,偏偏学费便宜,可以自己当兼职,省下来的还能补贴家里。
这是支撑何流整个高中生活的意义。
人很奇怪,小学的小时候何流听妈妈的话,她让她“好好学习,考上清北成为妈妈的骄傲,打败只会瞧不起他们家的人”
初中“考上重点高中,离大学更近一步”
考上重点高中的何流成绩只能算中上游,她也发现了一个潜规则,原来不是所以人都像她一样靠成绩上来的,班上有些很爱美的女生,带着小镜子漫画书,在课堂上无视台上的老师,一层高高叠起的书本下,偷偷的看起小漫画,一些调皮的男生则是大胆的掏出手机在课堂上打打杀杀。
或者一个个病怏怏的趴在桌子上,偶尔心情活跃的时候能拿她的样貌开玩笑。
每次她都把头埋下,心放书上看题做题,被无视的人总会把她的书本,一把抢过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