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的看向我,又说:
“其实我倒也没那么狠心,只是那件事挺奇怪的。”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赵元振家里,想探探元振的情况。”
“可到了那才发现,他就和没事人一样,就像是那些事情从来都没发生过。”
“如果不是我看到那一地狼藉,我真不敢相信昨晚上是我儿子杀了人。”
“我就没敢说太多,跑回去又问了我儿子。”
“其实他后来说,他也不知道会把那姑娘闷死。”
“他说他回来后看到元振也躺在一边,说那姑娘身上还是热的,不像是死了。”
“但是掀开被子一看,那张脸就成了死人脸,和电视剧里吊死的一样。”
“那时候他才明白过来,他真的杀了人了。”
她说到这,紧张的抬头看向了我:
“小何,我儿子会被枪毙吗?还有办法救他吗?”
我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这得看法院怎么判了。”
“还有,现在死刑已经不是枪毙了。”
其实关于庄民的判决结果我多少能猜的八九不离十,但不确定的事我肯定也不能多说,也不能给赵小雨说。
我想了片刻,我又继续问了一句:
“你还有什么要补充了吗?”
她使劲摇了摇头,但可怜巴巴的看向我:
“我想不起来了,我想起来我再找你行吗?我想帮我儿子立功,我想起来了我要怎么找你?”
我心里很想问她“早干嘛去了”,但是我不能这么说。
我和师姐离开审讯室以后,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带庄民去指认现场的活就没再交给我们,师父的意思,让我借着这个时间抓紧休息一会儿。
等天一亮,然后还有一大堆资料需要整理,这之后还要再提审赵元振。
可是我脑袋里装着那么一堆事,又怎么睡得着呢。
我在市局宿舍里,借用的是一个师兄的房间,师姐是睡在了江莱的房间。
我翻来覆去,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想动的,憋着尿,也不想起身。
但尽管如此,我的脑子还是十分的活跃,一点儿都静不下来。
这其实是很可怕的事情,甚至我听说还容易猝死。
这的宿舍虽然是单人间,但其实也没那么隔音。
不敢开窗,偶尔冒出来的声音总会让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