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一片骇然时,云染隐约看到窗外闪过一条人影,突然嗤笑一声,“我当然不会去,若不是他犯下大错,我林家何至于此?他若是死了,正好死无对证。”
她故意放大了声音给暗中观察的人听,说完,又佯装生气将信纸扔到地上,还不忘踩上一脚。
听到云染不以身犯险,月儿放下心来,不过听云染说不救阿远,她又担心起来,“小姐,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
“和我林家的声誉比起来,他死不足惜!”云染的声音放得很大,确保门外偷听的人能够听清楚。
这场戏,若是不做足了,又如何骗过对方?
“可是小姐……阿远,他……”月儿想说些什么阿远罪不至死,他是给林府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但他并不是主观意识带来的,这样的好人不应该就这么死了。
月儿看向云染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陌生,小姐和以前相比的确是不一样了,好像心肠也变得狠了很多。
林云染见月儿一张干净的小脸都拧成了苦瓜样,唇角微微一勾,在她耳边低声解释,“放心了,他不会有事的。”
闻言,月儿双眼蓦地放大,她怔了一下,刚想开口,却撞见林云染警示的眼神。
“好了,不要再说了,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是,小姐!”得知云染并不是真的要放弃阿远,月儿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云染把丫鬟遣退之后,转身回了房间。
这一夜,她心中因为担忧阿远的安危,辗转反侧,天才蒙蒙亮,她就起来了。
琢磨着在窗外偷听的人昨晚听进去了多少,不知不觉来到了院里。
远远看见那封信还在院子里躺着,她快步走了过去,将它从地上捡起,仔细打量。
这个字迹,她确信自己没见过。
至于这纸张传来的香味,以及纸张的质感,和上面若隐若无的图纹,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下一刻,一副场景在她脑中乍现。
休书!
她想起来了,凌天墨给她的那封休书,用的不就是这样的纸吗?
证实了这一点之后,云染速速将信封揣在怀里,转身就往外走去。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本来她还在头痛,不知道上哪去找证据呢,现在敌人竟然蠢到将证据主动送上门来。
既然凌王府主动递刀子,没有理由不接!
“小姐,您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