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素看了梁羽一会,然后回过身抽打了一下马,淡淡地道:“那也没办法…”
梁羽叹了口气,合了眼睛没再说话,而陈凌素本就是个少言寡语的女子,便也只顾着赶车,直到日头落到西边山头上时,陈凌素才忽然问道:“你怎么这么久都没说话?”
……
“我问你呢?”
“你不是死了吧?”
“梁羽?”陈凌素头也不回地接连问了三声,见梁羽一直不回应,这才赶紧停了马车,向后看去,只见梁羽已经面色苍白,嘴唇发绀,气若游丝…
……
……
梁羽在路上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想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从上面下来的,但让他惊喜的是金蚕蛊毒带来的痛苦感觉在此时居然荡然无存了!
“唉…那个陈凌素真是糊涂,我这么一个大活人从车上掉下来,她居然都没发觉…”梁羽此时一身轻松,也有了说风凉话的心情,“这就追上去吓吓她吧!”
梁羽正要纵身而去,不料身后传来一声低沉地呵斥道:“大胆游魂!太阳都要落山了你不回幽府,还要去何处闲逛?”
梁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身后正站着两个阴气森森的人,而根据他之前在阴阳界的经历,一眼便认出他们就是阴差!
以梁羽的修为,应付两个阴差倒是不难,但毕竟对方是代表着阴司法纪,能不招惹还是不要招惹,于是他客气道:“哟!您二位怎么在阳间现身了?”
一个阴差沉着脸道:“本来是去抓人,半路却看见你这么一个游魂,虽说我等按生死簿拿人,但你这新死的游魂,我等也不能放任不理。”
梁羽指了指自己,失笑道:“我?游魂?新死…?”他说完朝着陈凌素刚刚离开的方向看去。
另一个阴差道:“别看了,所有新死之人都不知自己阳寿已尽,既然如此就随我们去阴司过堂吧!”
梁羽连连摆手道:“我虽然处境堪忧,可也没想这么快就死啊!你们不是去抓别人吗?今日不如放我一马吧!对了,我父亲是阴阳界关隘守将梁铭轲,两位行个方便?”
“梁铭轲?”两名因此一听这名字,不禁对视一眼道,“有何证明?”
梁羽苦笑道:“这要如何证明?”
“就算你是梁将军儿子,身死之后,魂归幽府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他不过一个阴阳界守将,凭什么我们就放了你?闲话少提,走吧!”阴差说完,便伸手去抓梁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