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琴房,小小的洛云婴看着陈列在架子上的古琴,望向了站在不远处的容景。
那男人又戴着银白面具,让她看不清真颜。
洛云婴有个毛病,别人越不让她干什么,她偏要去试试。
就像现在,明明容景已经说的非常明白,自己之所以佩戴面具是因为自己面目狰狞,恐怕吓到其他人。但她还是想看看容景到底长个什么样子,到底有多么吓人。
容景身形颀长,谦恭却不卑微的站在一旁,房外的阳光打着他的侧影,在他身后晕染开来,更衬出他出尘的气质。
听喜儿说,今日的会馆比往日还要热闹,唯独却不见馆主的踪迹。只听下人们说一大早他就随着其他几位官家王爷一同去了福郡王府,神神秘秘的,让人猜不出。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绣姑安排容景在此稍作休息,让喜儿带着洛云婴前去用膳。
热情的小丫头原本还想喊着他一起来,不料却被绣姑用“不合礼数”类似的话拒绝了。
爹爹不在,又是自己一个人吃饭,好不容易有了位先生,还能趁机拉拉近乎,一切都泡汤了。
既然约定的事还没有下文,她也不能着急。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绣品已经完成了,她还怕爹爹会言而无信嘛。
他才不是那样的人。
洛云婴也不能通过绝食表示不满,不吃饱饭哪里有力气去帝都呢。看着床上已经收拾好的行囊,她已经压抑不住迫切出门的心情了。
喜儿站在一旁看着洛云婴窃喜喜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她也是服了自家小姐,一大早晨起来就让自己收拾了这么一个小行李,看这包裹轻便的足矣让自己偷偷溜出去。
这么一想,喜儿突然觉得后怕,如果馆主真的反悔了,她该不会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吧。这…这可万万可不行啊!
“喜儿!”
洛云婴很是不耐烦的喊了她一声,生气的样子全表现在了她那气鼓鼓的腮帮子和皱着的秀眉上。
“宁宁…小姐,对不起,我没听到。”
喜儿欠着身子,满脸的歉意,暗自气愤自己过于愚笨,每日惹洛云婴生气。
“我说,让下人们把饭菜撤下去吧。景公子不是还在琴房等着我们吗?赶快去吧。”
“是。”
琴房内,戴着面具的容景早就呆了好一会儿子。
此时他正端坐在竹榻上,膝上横琴,白色衣袍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