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药堂。
缓缓醒来的张青,微微在床榻上动了动,只觉得筋骨酸疼,呲了呲牙后,摸了摸脑袋起身。
便听到了一阵絮絮叨叨传来:
“小子醒了?”
“啧啧,你倒是好运道,拜了个好大哥,这一次受创不要紧,伤到了筋骨,老夫给你上了好些养筋淬骨的药材,才让你这副身子骨,好了不少。”
“这一下,起码干了你小半年俸禄。”
“不过季小子说了,你的这笔债算工伤,走得是药堂的账,不算你的钱。”
“你昏迷了一日一夜,将药效吸收之后,也算拿血润筋,有了底子,可以着手催动劲力,打熬气血了。”
黄轩站在一旁,捏了枚圆滚滚的虎豹丸,呲着牙,撬开了张青的嘴巴:
“你在药堂鞍前马后,老夫也算看在眼里,这枚虎豹丹是郑钧炼多的,便便宜你了。”
一连串的举动,叫张青发懵的同时,不由一阵感动。
随着丹药入喉,火辣辣的触感提起,但他却顾不得这些,连忙便问:
“多谢药师,那...堂主呢?”
提起季修。
黄轩手中动作顿了顿,面色古怪:
“呃...”
“他啊。”
看到黄轩表情有异,张青不由着急:
“他杀了虎豹馆龙头的嫡子,不会出...出了事儿吧?”
“那倒不至于。”
“只不过...”
“现在咱们这位‘季堂主’,在这五百里安宁县,出了大名头,倒是真的。”
黄轩背着手,不由唏嘘。
听到这里,张青瞳孔地震,急不可耐就披起衣衫,往外奔去。
当他一路到了自家院子。
在看到他老爹张老栓,眼眶红红的在自家屋内,给他讲述着这两天因他而起的动静。
不自觉地...
张青整个人都懵了。
在最后,张老栓更是语重心长:
“小六子,以前爹教你遇事不要牵扯人,自己顾好自己的事儿,因为这样,才能不欠人情。”
“这人情债...难还呐。”
“有时候,命都不够。”
他声音沉沉:
“但咱们家,得人恩果千年记。”
“虽然就你这一根独苗苗...但今天这口气、你的命,都是季修给你争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