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扶着林母往屋里走,柔声安慰道:“顾尚书接了爹的案子,娘且宽心。”
林母还未答话,就听邻居刘婆子说:“林姑娘,你爹出了事,往后你娘俩日子可不好过,不若你就嫁给我家铁柱,我总不能看着你卖身了去!省的你彻夜不归,你娘担心。”
刘婆子三角眼一吊,满是幸灾乐祸,谁人不知她儿子生来就是个痴癫之人?她可看上这林家姑娘好久了,以前是高攀不上,现在……呵,曾经高不可攀的一朵娇花,估计很快就是千人枕、万人尝了。
邻居张妈也开始调侃,“刘姐姐,你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呐?林家姑娘莫听她的,嫁给我儿子才好!”
“得了吧,你家儿子成日里打架斗殴,要是打婆娘可怎么办?”
剩下几个婆姨大声笑了起来,声音极为放浪不堪。林初月皱眉,赶忙将母亲扶了进去,林母见林初月脸色泛白,心头酸涩起来。往日里指摘自己都能忍,但初月一个清白姑娘,可禁不起这么诋毁。
她脸色一沉,扭头便要与那些婆子们论起长短,却被林初月一手拦住,“算了,娘,不必理会。”
其实,林家往祖上推算几辈,倒也不是小门小户。从族谱上看,还出过一位大将军。只不过所谓“一代做***绝”,到她这一辈早已没落了。除了他爹这个蹲大牢的小吏,还有一个当兵征战未归的弟弟。
林母无奈叹了口气,“你那异想天开的弟弟,非说要光宗耀祖作甚么大将军,结果一去就是两年。他若是跟在咱娘俩身边,今日也不至于如此遭人白眼。”
说到那个成天吵着要做将军的弟弟,林初月抚了抚林母的背脊,心头蒙上了一层暖意。弟弟出征的时候才十五岁,两年过去,也该长成了一个剑眉星目的俊朗男儿了。
正想着,院落忽然传来嘈杂的人声,林初月心中莫名有些忐忑,便对母亲说:“娘你且歇着,我出去看看。”
果不其然,她一开房门,便见前院被一群混混围的水泄不通。
为首的一个汉拎着三尺长的粗棍子,上前一步,扯开嗓子便大喊,“林老头身为官吏竟然贪难民的赈灾粮饷,哥们儿几个今日就是来行天道的!今个儿,就是要诸位街坊邻居们看看,这贪官家的下场!”
眼前人二十出头,留着络腮胡子,行事做派吊儿郎当、蛮不讲理,俨然一个泼皮混混的首领。见林初月探头出来,猛地一棍子将那门堂摆放的青瓷器皿砸碎,凄泠泠的响声回荡。
糟了,这是来找麻烦的!真是屋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