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漆黑,没有光亮。
可那里的一切又都清晰可见。
她脸上带着笑,眼睛看着他。
像是天上的月亮,亮而干净。
齐波很轻的笑了起来,“谨言……”
棒子打了,现在是甜枣时间。
cos个白月光哄哄老板,也让老板高兴高兴。
事关奖金,不得马虎。
齐波的小心思还没有隐藏,时谨言已经从桥上跑了下来,齐波未曾开口,时谨言颤抖的指骨已经抚摸上了她的眼尾。
“思思……”
齐波愣了。
时谨言的眼睛中染上了红血丝,眼泪如雨,颗颗掉落在她的手背上。
“思思……”
时谨言用力将她抱在怀中,嗓音沙哑,又流露出一份泣声。
不过是霎那,齐波就觉得自己的脖子处一片湿热。
那是远比齐波看到还要多的眼泪。
时谨言的力道很大,可齐波处于怔愣中并没有觉得多疼。
只是微微震撼。
她从没有见过一个大男人能哭成这样。
齐波略感无奈,抚上时谨言的后背轻轻的安抚,“怎么了?我不是在这里吗?”
颈间更湿了。
保镖背对着她们,将她们环绕在中心,在外人看来添上了几分神秘。
夜风将齐波的话一点一点的带来,邵实听到她说:
“是太想我了吗?”
“那我下次早点出来,不吓你了好不好?”
还听到她说:
“谨言,你好能哭阿,我衣服都湿了。”
“你不怕他们笑话你吗?”
以及,她说:
“谨言,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说你了,你真的是……有点可爱。”
邵实眼前是一片江水,风声吹过,带动水面波澜不停。
邵实想到了天上人间拦路的那个女人说的话,低低的嘲讽了一声。
“胡言乱语。”
刘叔上了车,从后视镜中看着这一幕,神色复杂。
周围寂静,所有人都在等着时谨言调整过来情绪。
“小姑娘!车费一百三十八,你刚才给了我三十八,说来人就给钱,现在那一百你要到了吗?”
格格不入的声音生生闯了进来。
且声音洪亮,回荡不休。
齐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