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用火烧黄,碾细筛过,和着粪水一起灌稻秧和菜田。这法子费力,不比弯腰垦地轻松,但此粪胜诸肥。”
“第二种法子,更简单,只需收集鸟粪皮毛和潲水,挖个坑和着一把韭菜一起埋进去沤,不要几日就腐烂了,如果这时还能寻得一些猪毛皮渣放在根下,至少二三年,地力都不会薄。”
秦好女眼睛都瞪大了。
她不知道楚韵为什么要教导自己沤肥,这些事她祖父和她爹藏得跟眼珠子似的,她娘说了,以后她嫁了人,手艺就带到婆家去了,所以不能教她。
她也没什么可怨的,自己都比别的姑娘多一亩地了,不是吗?
但秦好女心里不服气,她种地比秦好男厉害,家里捡粪、叉鱼、做饭,她都能做到最好,那么,家里最好的东西凭什么不给她?
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学到好男会的东西了。
但这些她以为永远都不会属于自己的东西,忽然真的属于自己了,秦好女半天都没回过神。
她哑声问:“你为什么愿意教我?”
对于楚韵来说,这没有什么愿不愿意,不过举手之劳。这些沤肥的法子在未来不值钱,都是供人随意阅览,只是当年她有机会学时没有在乎,以至于如今许多真本事都记不得了。
所以看到还有这么努力的女孩儿,她就想帮把手。
这话说出来未免难为情,她想了下,随口胡诌道:“因为秦老中午没给我鸡腿吃,我就不教他孙子教他孙女。”
鸡腿是值得人复仇的,这话不止秦好女,就连秦家其他人都信了。
晚间秦老留他们吃饭,剩下的一只大鸡腿就在楚韵碗里了。不管教男教女,得了人家的东西就得还。
秦好女还跑出去撵了两条河的野鸭子,给她掏了一篮子鸭蛋,不仅用火烤得外焦里嫩,还偷了她娘一点秋油滴进去。
楚韵一顿吃了五个蛋,要不是怕胆固醇太高,她能吃下十五个去。
杜容和看得目瞪口呆,秦家人倒是一个劲说:“奶奶胃口真好,这么吃饭人才壮实。”又指着他的碗赞:“贵人胃,一顿就吃拳头大,”
杜容和心里打了转,当真以为普通人吃饭都是如此海量,自己反而有些不对了。
楚韵放了筷子,临走前又去看一回葵花地,掉头不忘提醒秦好女:“这肥沤好了会臭。”
怕到时庄稼没种好赔了还提议:“等瓜子熟时,这个田的出息若比不上往年,你跟着你爹,悄悄来杜家寻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