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真没留情,又酸又疼,椭圆形的齿痕,当场见血。
钟严把人拽开,护住胸口,“你属狗的?”
“胡说!我属兔。”摘不掉的小黄毛,持续往怀里扑,“谁叫你不要我的,渣男!混蛋!诈骗犯!”
钟严:“…………”
天降横祸,怀里的人宛如狗皮膏药,双手环在腰上来回蹭。不论钟严如何解释、怎么推拒,都没能再把人挪开。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怎么看钟严都像甩人的负心汉,现在想推脱关系,怕是难。
这小子能徒手锁老外的喉,明显练过,真想弄住他估计得出警。钟严下个月去德国读博,不想额外生出事端。
何况,以这小子目前的状态,如果把人丢在这儿,就他这张脸,很快会被迷药灌满。
钟严揉了把小黄毛的脑袋,质软细发,尾端微微卷着,像毛茸茸的小动物,“走了,带你回家。”
小黄毛“哦”了声,抱得更紧。
钟严:“……”
真被赖上了。
“你这样我怎么走?”钟严把软发抓乱。
小黄毛恋恋不舍松手,眼睛粘在他胸口,半点不遮掩。
钟严头一次被小孩看慌了,他穿好衣服往外走,小黄毛跟在身后,像个听话的跟屁虫。
钟严叫了网约车,询问对方地址。
小黄毛系着安全带,还要强行贴过来,“去你家。”
钟严没心思跟他耗,“快说。”
“哥,我要去你家。”
钟严:“.......”
两个人墨迹半天,最后也没问出来,司机着急接下一单,“哥们儿,还走吗?”
钟严只好报了自家地址。
临近午夜的小区门口,四下安静,自然也能听到身边人肚子的咕噜。
钟严顺口问了句,“饿了?”
“想吃饭。”小黄毛揉肚子。
钟严:“……”
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这个时间,附近的餐厅早已停业,钟严把人领进便利店。
他随手拿了桶香辣味泡面,小黄毛在后面咕哝,“太辣,嘴疼。”
钟严:“我爱吃,不行?”
“哦。”小黄毛耷拉着耳朵,收回探出的脑袋,舔舔嘴唇看脚尖。
钟严:“……”难伺候。
没隔几秒,钟严转回来,“喜欢什么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