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胭脂榜、南方儒生榜,都成了热门谈资,有时爷出名将榜涉及朝廷。
不过随林乘意当朝,杀伐果断风气席卷整个天宁,也是让那鉴武行一时不敢触怒龙颜。
林去忧三言两语,将于伯不在时发生的事,连同信里内容讲了出来。
于伯灌了口酒,月色下,神色淡然:“怕什么!”
次日清晨,小雨转为倾盆大雨,天地间大雾弥漫。
街道的积水倒映着灰蒙蒙的天光,林去忧撑着油纸伞,缓缓行至一座石桥上,停住了脚步,抬眸望向桥的另一端。
黑色斗篷被狂风扯得猎猎作响,雨中,一道身影逐渐靠近,沉默无声,气息隐匿,周遭氛围悄然紧绷起来。
来者是林玄通,林乘意的次子,这是他与林去忧的第二次碰面。
第一次相见,还是三年前京城大雪纷飞之日,两人遥遥对视,却未发一言。
雨水顺着脸庞滑落,林玄通扯起一抹冷笑,并不急着开口,只是冷冷睨着桥上的林去忧。
白衣对黑袍,一人撑伞一人淋雨。
二人隔空对峙,立于雨幕两端。
林玄通走到近前,脸上的冷笑仿若霜雪,目光一寸寸扫过眼前这位“空壳太子”的金色瞳孔。
“雨可真大。”
林去忧率先打破沉默,语气平静如水。
“是啊。”
林玄通轻声一笑,“你能来,倒是出乎我意料。”
林去忧微微仰头,透过雨幕直视对方:“弟弟你盛情相邀,做哥哥的怎能不来?”
林玄通眼中怒色一闪而过,很快隐去,深吸一口气,才缓缓道:“周北武手握兵马,少说也有七千,多则八千。就凭你这无权无势的太子,如何应对?换做是我,早脚底抹油开溜了。”
林去忧神色未改,淡淡反问:“逃?能逃去哪?”
他心里明白,有林乘意那般的父亲,座下子女哪个不是心如铁石,野心勃勃,兄弟情分薄如纸。
林玄通讥笑道:“就算逃不掉,找地方躲一阵也好。”
林去忧嘴角微扬:“你行事看似稳妥,可惜只是庶出,天生傀儡命。今日你若杀我,明日林乘意便能要你性命。”
林玄通眼眸微眯,声音低沉:“你当真以为靠那瘸腿马夫和季家,就能保住自己?眼下周北武对你恨之入骨,要不是我从中阻拦,你早死透了。”
林去忧冷冷扫视一圈大雾笼罩的四周,将手中信件松开,任由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