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乃是凶戾诡异,被萧亦雪以驭诡之法封禁于体内,可驭使雪娘娘的力量。
不过代价就是萧亦雪每次使用雪娘娘的力量,都会被雪娘娘所污染,身体逐渐变得衰老腐朽;反之,雪娘娘则会不断汲取萧亦雪的生命力,慢慢变得年轻。
待两者彻底颠倒,萧亦雪成了老人,雪娘娘成了年轻人,那么两者的关系也会发生变化。
届时,雪娘娘会反客为主,成为萧亦雪的主人,彻底脱困,而萧亦雪则会成为雪娘娘的傀儡,受其控制。
而越是频繁使用雪娘娘的力量,这种污染侵蚀的速度也会越快,而且整个过程不可逆转。
简单来说,每使用一次雪娘娘的力量,萧亦雪就会向死亡迈进一步。
可是明知山有虎,却不得不向虎山行,萧亦雪如是,他们亦如是。
因为眼下天地大变,群诡乱舞,而能对付诡异的,唯有诡异。
为了活命,为了百姓,为了家国,他们不得不借用诡异的力量,与虎谋皮。
“嗡……”
便在此时,天地间有无形诡韵震荡,栖霞亭外的云海,破开一个大洞。
于那大洞之中,风雪如龙卷,冲天而起。
风与雪,不再如先前那般洁白无瑕,而是黑白交织。
白色的,是雪花;
黑色的,则是柳叶,黑色的柳叶。
洁白无瑕的雪花与幽暗无光的柳叶飞舞碰撞,轰鸣有声,荡开重重涟漪。
重重涟漪中,依稀可见一棵黑色的柳树。
只见那棵柳树粗壮高大,树干上长满密密麻麻的脸庞,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充满怨毒。
黑色的柳条仿如触手,恣意挥舞,荡开重重诡韵。
同时,柳树旁边,还有十数具干尸状如疯狂,以与其形态不符的速度向萧亦雪扑去,可甫一靠近萧亦雪丈尺之内,或被狂风吹走,或被冻成冰雕,始终无法靠近萧亦雪分毫。
但旋即,那被风雪冲开的大洞,又在云海的翻涌中被遮掩、覆盖,只剩嗡鸣不绝,诡韵震荡。
足足过了五六分钟,翻涌震荡的云海方才慢慢平息,嗡鸣声也缓缓消失。
“打完了,你说谁赢了?”
悬崖之上,小马说道。
张峰笃定道:“这还用说,肯定是雪姐了。”
“你说那个柳树究竟是什么诡异,能逼得雪姐拼尽全力?”
“不好说,但绝对是凶戾诡异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