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息怒,是奴才无用,请主子责罚!”
洪竹额前青筋暴起,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是本王无用才是,与你何干?起来吧!”
萧宸坐在床榻边,目光冰冷地注视着跪在地上的洪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是,主子。”
洪竹身体微微一颤,再次重重磕了一个响头,才小心翼翼地爬起来躬身站在一旁。
“那小宫女这几日可有异常?”萧宸的目光落在地上的棉坎肩上,似是不经意地开口问道。
洪竹一怔,心中暗自揣测主子的用意。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并无异常,主子。她这几日并未与任何人接触,每日除了打扫、做饭,便是待在偏殿里做针线活。
说到这里,洪竹忍不住偷偷瞥了萧宸一眼,见他面色依旧阴沉,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他咬了咬牙,又鼓起勇气补充道:“奴才瞧着,姝玉似乎并不是哪家的探子,她……她只是个普通的小宫女。”
闻言,萧宸沉默片刻,眉头微微皱起,他回想起这几日与姝玉的相处,这个小宫女似乎与他想象中的有些不同。
见洪竹有些战战兢兢地呆在一旁,他摆了摆手,“罢了,你下去吧。”
待洪竹离开后,整个殿内似乎一下子没了人气,冰冷寂寥得似要让人发疯。
萧宸从床榻上起身,将地上的棉坎肩拿了起来,那花花绿绿的颜色,在他眼中显得格外刺眼,仿佛在嘲笑他如今的落魄与无助。
“高贵吗?”
他喃喃自语,回想起姝玉那似讽刺又似同情的话语。
他自那高高在上的云端一下子被人打落在烂泥里,如今却连一件像样的冬衣都穿不上。
这世道,着实可笑至极。
萧宸孤立良久,而后将手中的棉坎肩穿在了自己身上。
粗糙的布料紧贴着他的肌肤,带来一丝意外的温暖,仿佛能暖到人心中一般。
不过,萧宸眉头微蹙,疑惑地嗅了嗅,怎么有股莫名的幽香……
次日清晨,天色尚黑,秋风依旧凛冽。
姝玉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她揉了揉略有些乌青的睡眼,起身穿好衣服去为萧宸打热水。
这天气已经肉眼可见地开始冷了,清晨起来呼气已经开始结成白雾。
姝玉不由打了个冷战,紧了紧身上的衣裳,拎着水桶快步向惜薪司走去。
今年的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