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平湖街上的铺子接连关门歇业。
核桃站在面铺门口朝左右两边看去,热闹的街上只剩零星几家铺子还亮着烛光,她扭身问柜台里核账的人:“夫君,咱们关门吗?”
玉卿卿道:“关。”说着将手里的账本搁下,起身去帮核桃抬门板。
二人合力关了门,玉卿卿继续去核账,核桃则往厨房去烧热水,而后在西厢房洗漱。
等到玉卿卿核完账,核桃已经洗漱结束,她则拿着换洗衣服往西厢房去。
刚褪掉外衫忽觉房中有异,玉卿卿立刻伸手去抓衣服,指尖只差分毫,左肩上猛地一沉,她的手顿时僵住。
偏头看一眼左肩上的冷刀,眉头皱了皱。
来的倒是快!
雷云厉用刀鞘挑开了她要抓的那堆衣服,瞧见了一把匕首,不觉冷嗤一声:“想杀我?”
“别紧张,防身而已。”玉卿卿举起双手,让他看清楚自己是不具有威胁的。
雷云厉冷冷发笑。
这次他决计不会再信此人的只言片语!
随着他高举的手臂,他单薄中衣下的一双蝴蝶骨格外料峭,雷云厉如有实质的盯着看了几息,而后视线上移,落在他的后颈上。
那颈上还缠着布条。
他眯了眯眼,冷道:“转过身来!”
玉卿卿依言转身。
这片息之间她已经镇定下来,看着雷云厉,她尚能挤出些笑来:“夏兄这是何意?”
雷云厉听着这声“夏兄”便想到自己被骗的往事,心下着怒,用力扯掉了他脖颈上的布条,而后伸手压在了男子喉结处。
掌下平滑细腻。
果然!
上次他在面铺中忽然站住脚,导致跟在后面的人差点撞上来,那时她所露出的羞窘神态,以及他付银子时,她竟从他掌心内把银子捏走,整个过程小心翼翼的没有与他产生丝毫的肌肤相触。
经年与男子打交道,雷云厉从未见过这般行止的男子,所以心中起了疑。
可扭头看到他们夫妻间的相处,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现下,他的猜测得到了印证。
原来他被她骗的不止一桩事情!
雷云厉错着后槽牙,目光如刀的盯着她:“姑娘手段了得,竟连我也骗了。”
玉卿卿被戳破真身,拧眉拂开他的手,捡起外衫披在身上,刚要说话,房门被轻轻的叩响,紧接着门外传来核桃的声音:“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