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璟转着轮椅到栏杆边,叶青瑜感受到了身后的视线,转头意外地笑了笑。
周文璟就看着她,在镜头面前侃侃而谈,最后挤出几滴眼泪。
那边忙完,叶青瑜走了过来,隔着栏杆,周文璟扯了扯嘴角,带着些嘲讽说:“真难得,叶小姐也会做慈善。”
“企业家要回馈社会嘛。”叶青瑜微笑着看着他的腿说。
“所以请了这么多媒体。”
“是啊,社会不知道怎么叫回馈。”
“要不是认识叶小姐,我都要以为叶小姐喜欢孩子了。”她的伪装无懈可击,就像她不时流露出的脆弱,总让人心软。
“我是喜欢孩子,调皮捣蛋的除外。”叶青瑜从来不会授人以柄,人前人后都是。
叶青瑜定定的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媒体拍完收工,她该去招待吃饭,叶青瑜临走前问:“需要帮文总叫下护工吗?”
“不用。”周文璟推着轮椅转身,栏杆的影子拉得很长,叶青瑜看了半晌,转身离开。
她没有放过周文璟,趁着媒体关注群众吃瓜,直接实名举报,周家存在金融犯罪。
别说周文璟,就连周父都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些证据。他们以为自己行得正坐得直,忽略了手底下总有人贪心不足,铤而走险。
周文璟知道自己输了,叶青瑜在喝咖啡的时候就警告过他,她那边有后手,不怕报复,她哪一步都走在了周文璟意料之外。
他甚至怀疑,叶青瑜是不是还攥着什么杀招,等着他们的下一步棋。
高楼大厦的坍塌就在瞬息之间,或许曾有过些许的提示,但在坍塌之前,没人在意这些细节,没人相信它真的能倒塌。
后继者青黄不接,舵手错判情势当断不断,蛀虫无声无息的啃噬楼阁,外力一推,轰然倒塌,鸟兽巨散。
证据里有真有假,周父和周文璟都被请去喝茶,周母受波及停职在家。叶青瑜也走了步险招,以调查有误为由搪塞了过去。
曾经拜访者不断的公司再也没人登门,职工有不少跳槽的,银行担心收不回账,缩紧了贷款,资金流一紧张,周家摇摇欲坠。
周文璟去宗祠跪了一夜,周家如今的局面,全赖他优柔寡断,他问心有愧。
周母心疼地端过去一碗粥,劝道:“别自责了,这不能怪你。你爸爸已经想办法让你二叔找找,有没有叶家那小丫头挑唆的证据了。”
“她不会留证据的,别找了,二叔要是伪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