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说:“那你推不到她身上,只有你会进监狱。”
二叔哭喊着,翻来覆去就是让他们放过自己,周文璟被吵得头疼,让他们都出去。
不确定的未来,乱糟糟的家,反目成仇的亲人,还有心狠手辣的叶青瑜,周文璟感受到心脏迟来的钝痛,眼泪控制不住的溢出,他闷在枕头里忍不住大哭。
经此一遭,他的父母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来看望的人也很多,有真心感慨的,有打探情况的。
周父回公司主持大局去了,他本来身体就不太好,周文璟担心却无能为力。
他没想到叶青瑜还敢来,她画着浓妆,像胜利者采摘自己的果实。
周文璟在她脸上看不见同情或内疚,是他给叶青瑜套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滤镜,叶大小姐自始至终都是狠的。
“叶小姐,你真狠。”
“我可是特意抽时间,来看望文总。”叶青瑜没有带鲜花果篮,扬起嘴角笑了笑,放下一沓资料,“证据都在这,文总要是狠不下心,我可以代劳。”
那是周文璟车祸的证据,足够把他二叔送进去。他相信,要是他不做,留给叶青瑜借题发挥,后果绝对更承受不了。
他知道父亲一直自责没教育好弟弟,也没照顾好儿子,无法真的割舍手足亲情,这件事周文璟做了,就是往他父亲心口插刀。
他忍不住起身问道:“叶小姐玩这么大,确定自己能独善其身吗?”
叶青瑜过去轻轻按住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没证据的事,文总可别胡说。”
“你是早就计划好的吗?”周文璟紧盯着她的脸,艰难地问,“从什么时候,在你约我喝咖啡之前吗,这么长时间,叶小姐从来没动摇过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轻轻拍了拍文件袋,“祝文总早日康复。”
她踩着高跟鞋离开,和以前任何时候一样,不疾不徐,没有留恋,从不回头。
周文璟愤怒地将文件袋扫在地上。
他哪里对不起叶青瑜,生意场上他从没用过下流手段,至于像仇人一样,盼着他死吗?
周文璟分不清自己什么时候产生了变质的感情,一次次的退让,劝告,降低的底线,期望,宴会上的纸巾,默默注视的归途,没有及时推开的投怀送抱,伸出的手,醉酒后的酸奶和馄饨,周文璟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深陷泥潭,再难出来。
可叶大小姐实在太狠,踩着他的脑袋,刀刀致命。
周文璟躺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