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声咳嗽惊醒,苏望迅速的回转身子,待看到沈君宇后,便急走两步到他跟前,微微躬身行了个礼:“见过七王爷。”
“唔,快起来吧。”沈君宇先是拿了个架子应了一声,紧接着立马就做了个虚扶的动作,似是要扶苏望起身:“苏总管,既然今天你来不为公事,这些礼数就不必拘泥了。”
即使苏望在皇宫里非常得势,可沈君宇毕竟是主子,他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他给扶起来。所以一件沈君宇要去扶他,立即就自己直起了腰,客客气气的谢绝了沈君宇的行为:“七王爷,这可万万使不得,老奴怎担得起王爷如此礼遇。”
眼瞧着苏望不接受自己的第一个糖衣,沈君宇也不管它,只是自然的直起了身,颇为真诚的看着他,微笑着说道:“苏总管,要说起来,你日日在父皇面前伺候,比之我这个当儿子的还要尽心尽力。若是放在寻常之家,早该受我三拜,如今我只是要请你起来,又谈何担得起担不起。”
谁都喜欢听好听话,苏望当然也不例外。再加上此时沈君宇的表情,实在是真诚的不得了,说的又句句都是实话,也的确是不会再人往其他的地方去想。
“哪里哪里,王爷言重了。伺候主子是老奴应尽的本分,王爷真的是过誉了。”苏望总归是在宫中磨砺了几十年的,对于这种好听话,即使听的再怎么舒坦,就算不会再往其他的地方去想,也不会被这话给冲昏头脑。所以只是一句话,便把沈君宇所有的称赞,全给挡了回去。
第二个糖衣再度被打回,沈君宇却仍旧只是笑笑,准备改变话题,不再在这上面纠缠。于是,他便伸手请苏望坐下,说:“是总管过谦了,不知总管今天来此,究竟是有什么要事?”
苏望向着旁边的椅子瞟了一眼,一点坐下的意思都没有,接着他便把视线又转回到沈君宇这边,清了清嗓子道:“七王爷,老奴此来,只是想要知道,主子交代给您办的案子,您可有头绪了?”
案子?一时间沈君宇脑中警铃大震。
昨晚才布置下来的事情,还未过一天就前来询问近况,这份焦急,再次证明了楚将离的说法。不同寻常,果真是不同寻常。
“嗯……这个嘛,苏总管,父皇交代的任务,我自是不敢怠慢。可是,我……”沈君宇迟疑着,不知该用个什么理由会比较好。
如果真像楚将离说的那样,他父皇安排这案子是为了选储君,那在不知道怎么做才合他心意的情况下,任何的妄动都是不明智的。包括,向苏望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