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仍旧在家做了些吃食,时墨溪到时袅袅炊烟还未散去,见时墨溪到来,李婶忙来嘘寒问暖,生怕时墨溪讨要廪食受了委屈。
不过还未等时墨溪回答,一脸粗犷笑容的李叔便兴致勃勃的向李婶解释了全过程。
同样的欣慰笑容出现在了李婶面庞上。让三十多岁灵魂的时墨溪很是尴尬。
正谈的火热,邹记酒楼的小二和李实锤一同到了家门。
打发走店小二,李实锤欣喜的将食盒放在了饭桌上吗迫不及待的就要打开,双眼冒出绿光。
“把菜饭放好!今天呀,要小时子先动筷,你要是敢先吃,看我不把你手剁下来!”李婶恶狠狠道,颇有杀猪人之后的遗风。
李实锤惮惮的拿开手,一边将饭菜从食盒中一一摆出,一边吃醋道:“娘总对时大哥那么好,我一天天的忙成这样,也没给我吃顿好的。”
李叔过来给了李实锤一脑锤,“你要是也能像小时子一样考个秀才,我让你住在酒楼里,行不?”
李实锤捂着头嬉皮笑脸,“哈哈,我还是打我的铁吧。”
李婶也从后厨走了出来,“今天小时子告倒了官,就免了个廪生,这东西,能考一次,就能考第二次,明年小时子还得是廪生。”
刚在院子熟悉环境回来的时墨溪听到李婶的话顿感尴尬.,他明年是真考不了呀,但这话又不能说,免得让李叔李婶失望,更为了防止被怀疑。
时墨溪只能微笑的说:“放心吧,李婶,我会尽力的。”
夜色刚至,李叔拿出刚买的发烛放在桌子上,又从怀中拿出火石与火绒。
火石摩擦间迸射出火星,临近的火绒被火星点燃变为红色的一团,将火团靠近发烛,李叔轻轻一吹,红光一闪,发烛就被点燃,然后再用发烛点燃了蜡烛。
目睹了全过程的时墨溪更加确信,火柴一旦被自己搞出来,必将横扫市场。
饭菜尚温,酒也被店家热过,时墨溪开始了大明朝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顿饭。
欢笑声,打趣声,谈话声萦绕在这小小的民宅,充满了家庭的温馨。
尚不知这具身体酒量的时墨溪,生怕喝醉之后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就借着不胜酒力,离开了饭桌,在浩瀚星光的沐浴下,缓缓走进这具身体住了十五年的西厢房。
推开房门,震耳的鼾声在屋内回荡,李实锤个子挺大,酒量却不咋滴,三小碗过后,垂涎已久的菜都没吃几口,就回房睡了。
叫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