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忙扶住教谕问道。
教谕面色一黑,愤然给了张训导一巴掌,“我怎么会把这事交给你这蠢材去办!”
“我只叫你克扣少许,谁料到你这赌鬼竟拿了这小子几个月的廪食,逼得他狗急跳墙。”
“今年乃是知县大计之年,考核无事便可升迁,在我料想中即便知县发觉此事也一定会帮吾等隐瞒。可如今时墨溪带着百姓,彻底将事情闹大,如果在进一步便是民乱,而我们就是罪魁祸首,就将难逃一死啊!”教谕长叹一口气,直觉大难临头。
“啊!完了!完了!我还不想死呀!”张训导听闻此言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与此前绝为不同,这一次真情流露,仰天大哭。
教谕无奈看了一眼不争气的张训导,叹了叹气,“你这厮,快扶我去县衙,难道坐地等死不成?”
话分两头,时墨溪率领近百群众浩浩荡荡的走近县衙,其中部分百姓还带着干农活的器械。
在县衙门口值守的衙役哪里见过这等阵势,早没了往日欺行霸市的威风,忙跑向县衙后园,大喊道:“老爷不好了!不好了!有刁民造反冲击县衙了!。”
知县老爷正端坐在后园赏花好不惬意,忽听得衙役大喊,只觉冷汗袭身,自己治下出现民乱,别谈什么升迁,脑袋能留下就万幸了。
“县衙外乱民人有几何?可持武械?可有伤人?”知县急忙叫住衙役问道。
“大约有近百人,部分人拿了些锄头之类的农具还没有伤人,只是领头的是本县的秀才,小人见过此人。”衙役定了定神回答道。
“你这厮死迷粗眼,百姓未闹就如此大惊小怪,还不快上前领路。”
时墨溪见衙役逃跑,便知他会错了意,忙叫身后乡亲们停住,等在衙门口。
时墨溪可不敢犯携民冲击衙门的大罪,这他娘的形同造反。
等了片刻,教谕二人也都赶来,同时越来越多的百姓从凑过来看热闹,一时间县衙门口如同菜市场一般闹腾。
时墨溪也不由得心虚,这阵仗似乎有点脱离掌控范围。
知县在衙役的身后走出县衙大门,站在阶梯之上,望着乌压压一片的人头厉声问道:“尔等聚集县衙,到底所为何事!”
百姓们面面相觑,就连一向敢接话的李实锤都被官威所镇,毕竟民不与官斗,阶级差别根深蒂固,更何况掌控本县的父母官。
时墨溪察觉立刻向前一步,看向知县,又转瞬低眉顺首,声音洪亮的恭敬道:“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