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镇最好的医院--后镇医院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站在独眼老大的床边。
满脸的愤怒,看着侄儿打着石膏的腿吊在床边的支架上,脑子里边好象有东西要奋力的钻出来,这个东西有个俗名叫愤怒。
在官场上沉浮了这么多年,按理说,这个东西应该深藏在他的心底,轻易是不会冒出来的。
实际上,在场面上,他给人的感觉就是非常和善,每一个人都觉得他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从来没有高声大气的对人讲话,除了在宽大的会场外。
而且他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人,大家都知道,在后镇就没有他摆平不了的事情,别人办不了的事他能办,别人办得了的事,他办的更好。
所以他在后镇是官运享通,青云直上。年纪轻轻,四十左右就坐到了后镇副镇长的高位。
要知道,后镇在黄国的政坛上可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下一步要不升任镇长,要不就在部里去任职,这么年轻,可以说前途无可限量。
可现在,就在后镇,自己一手掌控的地方,自己的亲侄儿,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一个外地人打成这样,自己的侄儿,也可以说自己的得力助手,所有自己不方便出面的事情,他都能处理的妥妥贴贴,不留一丝痕迹。
独眼老大耷拉着脑袋,眼里犹有泪痕,很明显,他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这个男人,而且还免不了添了些油,加了些醋。只有他知道,这个面上亲善的男人,内里之霸道是别人不了解的。
很多触犯了他的人都不明不白的消失了,后镇这么多年的失踪人口,至少有三分之一与面前这个男人相关,他可以在这个严历禁枪的国度使用枪支,没有面前这个男人当然是不可能的。
“明天,他要我把所有的文件带齐去和他签约”。独眼老大幽幽的说道。
“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去”。中年男人盯着独眼老大那戴着黑眼罩的眼睛。他清楚的记得,这是在他与另一个人争当副镇长时候失去的。
当时那个竞争者在后镇的势力比他大得多,全靠他这个侄儿舍命相助才把他压下去,失去势力的支持者犹如没有脊梁的狗,软趴趴地,全面落入下风。
自己轻松的取得副镇长的职位,现在正是全盛时期,怎么可能被一个外地人轻易地把自己这么多年努力的成果夺去,想要,也得要他这个副镇长点头。
大熊脸色苍白,一直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没有停止的迹象,自从旅馆回来,他就一直是这种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