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子,要多多保重。”
叶六太太只是哭,叶六爷倒是说了几句客气话。
坐上马车,林惊弦小声安慰叶恒:“你也切莫太伤怀了。”
叶恒笑了起来,再看她,哪里还有一点伤心的样子。
“不过都是些不肖子孙,我能为这些狗东西伤心,莫说笑了。”
呃?
林惊弦震住。
叶恒看他一脸吃惊的样子,登时笑颜如花:“老太爷那么大的岁数了还是贼心不死,伺侯他的丫头婆子奸淫也就算了,还向良家女子伸手,六七十岁的老翁,还想着一枝老树干子压海棠,看上了人家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为着得手,不惜搞的人家家破人亡。”
随后她冷下脸来:“哼,若不是不好向自家血脉动手,我恨不得亲自手刃了他。”
林惊弦又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叶恒没有说明,转而说起了十三郎。
“小小年纪生了一副歹毒心肠,放印子钱,帮人打官司,害的许多人家破人亡,还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真是死的好,死的着实妙啊。”
越说,叶恒心头越是沉重,几百年过去,叶家竟然烂到了这种地步,从上到下,为着家族前程打算者无一,一个个的斗鸡似的,族内争夺族产,族外欺行霸市,仗着叶家余荫弄出多少人命来。
她紧紧握着林惊弦的衣袖,微闭上眼睛,声音沙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哀伤:“像叶氏这样的千年世家,根基深厚,人脉遍布,就算是一时一刻败落了,也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外头杀是很难杀死的,只有内里先斗起来,才能慢慢腐朽,从里烂到外。”
林惊弦知道她心里难受,也不说什么,默默的陪伴。
两个人才回到王府,王慎就悄声在林惊弦耳边说:“王爷,叶家请了法师,说是,说是十三郎死的不祥,怕是有人相害,还说,还说是有妖物作祟,十三郎是被吸干了精血而亡。”
林惊弦摆手:“好,你叫人继续打听。”
叶恒脚步一顿,看了林惊弦一眼:“老太爷也是被妖物所伤,这二人的死,是冲着我来的。”
“你的仇家?”
林惊弦心里一紧,握着叶恒的手就再不松开:“这几天你就在府里呆着,千万不要出门,有事情我去办。”
叶恒笑着拍拍他的胳膊:“别担心,该来的总会来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掉。”
可林惊弦又怎么能不紧张呢?
结果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