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落去。
可就在陆骁元神与意识备受赤火炙烤磨灭时,一声声嘶力竭的嘶吼声响彻在这无人的火焰世界中,眼看陆骁元神就要消亡的一瞬之际,一缕漆黑火焰喷薄而出,将陆骁元神由内而外完全包裹,将这锻神赤火抵挡在元神之外。
待这漆黑火焰与锻神赤火逐渐达成一种平衡,互相趋于某种奇异的相持状态之后,陆骁元神才又恢复了平静,带着两层火焰缓缓落坐在这山坎之上。
第七天,陆骁抬起头,朝着窥不见山顶的暗火山峰一眼望去,只见这登山小径上还有一道道山坎清晰的落在眼中,陆骁依次数去,可见九道山坎就这般静悄悄横亘在这山径上。
待陆骁闭上眼,再睁开眼之际,屋中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陆骁随即站起身来,却见一身上下不停落下一层层的灰土,不出片刻便将自己的脚背盖的严严实实。
屋外饮茶的黑绣忽然轻声“咦!”了一声,不过又微微一笑,在不动声色间又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汤,端起,一饮而尽。
另一条山径之上,陆琮正走在前面,不时看看天,看看地,清澈眼中却是无神,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是出了那水幕洞府之后,便只有脚下这一条山径能出去,易初道人便任他走在前面,自己手指仍在宽大袖袍之中掐算不停,可无论怎么算,关于陆琮的那一根天道引线像是被人刻意掩藏了一般,落在易初道人眼里时,那引线的远端已然完全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唯一可见的只是近处的一片血色天空,再无其他。
易初道人一惊,停下手中动作,抬起眼皮,望天一看,黝黑的脸庞上的一双眼睛若有所思。
两人循着这条山径走了小半天,一老一少便从耳边满是虫鸣鸟语的山林之中,走到了一处偏远小镇。
镇上人不多,这般时节下,刚过大灾,都忙着将地里枯死的庄稼重新换上一茬鲜活的,好让下半年剩下的日子好过些,本就生活不易,所以闲在外走动的便更少了。
“师傅!为何你不带我在天上飞啊!修道之人不是都会飞天之术吗?要是我们飞着去,不是快多了。”陆琮倒着走在小镇街道上,向易初道人问道。
“道祖保佑,我观天有异象,想来想去,还是走路稳当些,小施主不要抱怨,还是多多希望我俩这一路上平安顺遂吧!”易初道人眯着眼,话完即止,像是神游一般,撑着破幡杖,一步一落。
这小镇名为“趋山镇”,隐于山坳里,就一条主街,贯穿全镇,也连通着山坳之外。陆琮和易初道人正是要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