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沈时鸢冷声呵斥。
来福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这个太子妃,远比他想象的要厉害得多。
“小姐,这太子府的下人也太过分了!”包包语气里愤懑,“方才那来福,竟敢如此无礼!还有今早那打水的丫头,丧着一张脸,像是我们欠了她几百两银子似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将水盆放在架子上,溅起几滴水珠。
沈时鸢重新坐到镜台前,对着铜镜细细描摹着眉形,淡淡说道,“一群倚仗权势的狗罢了,太子府如今大势已去,他们自然也就懈怠了,一个个都等着另谋出路呢。”
“那小姐日后在府中的日子……”
包包欲言又止,眉宇间尽是担忧。
沈时鸢放下手中的眉笔,明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对着镜子里的包包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放心,我自有办法。”
话落,她拿起一支白玉簪,熟练地盘起发髻。
原本略显稚嫩的容颜,此刻多了几分成熟的气质,更添几分威严。
包包看着镜中的沈时鸢,原本的担忧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安心。
小姐一定能应对一切。
沈时鸢对着镜子最后整理了一下衣襟,站起身来。“走吧,去见见我们的太子殿下。”
包包连忙跟上,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太子的寝殿走去。
到了静心苑,沈时鸢停下脚步,侧眸看向身后的人,“你在这里等着。”
包包一听,顿时急了:“小姐,这怎么行!太子殿下性情阴晴不定,万一他对您……”
大婚那日她守在门口,屋里的动静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无妨。”沈时鸢打断她的话。
如今她已成了太子妃,太子就算再不喜,也不会无故对她出手。
再者,太子的毒还需她治,至少在约定的七日之内不会对她如何。
包包还是不放心,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叮嘱道,“小姐,您一定要小心!若是有什么不对劲,就大声喊奴婢!”
沈时鸢轻轻颔首,接着走到门前,抬手叩了叩门。
“进来。”低沉沙哑的嗓音顺着门缝飘出来。
沈时鸢推门而入,寝殿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燕冥轩斜倚在床榻上,虽然比上次干净了不少,身上的污秽之物也已不见,但脸色依旧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