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霖闻言,惊得是花容失色,颤抖着声音,说道:“不、不可能,他就是个傻儿,但他虽傻,却并不暴戾,也从不惹事,怎,怎会被关进牢里?”
庞德海叹了一口气,道:“要说这事儿,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据牢头说,似乎你弟弟和我那师爷起了一些冲突。而你那弟弟竟寻得凶器,将我那师爷杀了,所以才被抓进了牢房。他杀师爷的案子,本县令还没来得及审理,便遇到了牢房失火这样的糟心事情。而你的弟弟也被这场大火夺去了性命,并且被烧成了灰烬,连个尸身都没能留下。”
若霖越听心越寒,竟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面色煞白,一下子懵在了那里。
庞德海心中暗叹一声,便又向若霖说道:“这事情,本县令也有责任,我回头一定会严惩我那牢头失职之罪,同时,也会给你和你的家人一定的补偿,只是,人既已死,还望你不要过于伤心。”
庞德海言罢,向身边的衙役低语了几句。
那衙役表情似乎一惊,而后在庞德海的严厉目光下,连连点头地奔向了后院。
不多时,那衙役便抱着一个小箱子奔了回来!
庞德海接过箱子,轻轻地打开,这时,那箱子中的东西才展现出来,原来,那箱子里满满的竟都是黄金!
按照这个世界的物价,这些黄金在这凃北县随便地置办上三两套房产,那都绰绰有余。
庞德海当然心疼这些黄金,可是眼前的这位女子虽衣着朴素,却似乎与那王室有着一些关联,故而他也不敢得罪,于是便打算给她一笔大额的补偿,以此来花钱免灾。
却不想,就在他心疼而又无奈地向若霖招手,打算将那一小箱子黄金交给她的时候,她却面无表情地从大堂上站起身来,而后向庞德海简单地施了一礼,便转身告退了。
任庞德海怎么喊她,要给她补偿,她都不理,就这样直直地走出了大堂,离开了县衙。
话说若霖神情恍惚地离开了县衙,步履蹒跚地向家中走去。此时,她不知该如何去与她的爷爷说这件事情,她不知她的爷爷面对孙儿的去世,该是多么的伤心难过。她不敢说。可是不敢说也得说。小斐已经失踪了好几天,每一天,爷爷都是在盼着自己傻孙子的消息。
走到自家小院门外,若霖抹了一把眼泪,停止住了抽泣,轻轻地推开了院门。
门甫一推开,便从堂屋里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是霖儿回来了吗?”
若霖沙哑着声音,一边穿过小院,向堂屋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