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大红胭脂,在她的唇瓣上细细匀开:“小公主金枝玉叶,住这里是有些委屈。且将就几日好不好?等凑完郡守府的热闹,咱们就回家。”
少年的手根骨如玉指尖温凉,勾勒出少女柔软的唇瓣,狐狸眼藏着炽热与喜爱,仿佛少女的胭脂唇色是世上最热烈秾艳的那抹色彩。
外面突然传来说话声:“月娘,再卖两年豆腐,咱们就能买得起自己的房子了,不用再委屈你陪我住在破庙。”
萧宝镜悄悄望去。
走进来的是一对年轻夫妻,虽然衣裳都打了补丁,但收拾得整齐干净,大约恩爱得紧,两人依偎的姿势十分浓情蜜意。
“月娘,你不是一直想要银手镯吗?这次郡守府的老夫人过寿,问咱们预定了不少豆腐,等拿到工钱,我就给你买个银手镯。你放心,我再也不会为了虚无缥缈的皇位,把钱全拿去请神求佛了。在我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
“哎呀,庙里有人,郎君快别说了!”
小妇人羞红了脸,悄悄挣开男人与她十指相扣的手。
男人这才注意到卖货郎和萧宝镜。
他连忙拱手行礼:“在下顾枕梁,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卖货郎微笑:“商病酒。”
商病酒……
萧宝镜暗道,原来这卖货郎叫商病酒呀。
商病酒,伤病久。
这名字实在不怎么吉利,不知他爹娘怎么为他取了这么个名字。
顾枕梁又好奇地望向萧宝镜:“这位是……”
戏偶缝制的太过逼真,再加上庙里光影昏暗,他一时把萧宝镜当成了真人。
商病酒仍然微笑:“这是我新娶进门的娘子。”
顾枕梁关切道:“自我们进门以来,弟妹就不动不笑,莫非是有什么心事?”
商病酒学着顾枕梁和月娘的样子,也同萧宝镜十指相扣,温柔地抿了抿她额角碎发:“我娘子她天生就不爱笑。”
萧宝镜:谁不爱笑啦,可她一个邪祟,她敢笑吗?!
月娘瞧着萧宝镜。
少女一身胭脂红细纱宫裙,肌肤雪白青丝如墨,芙蓉花面妆容精致,揣着手不动不笑地坐在那里,乍一眼望去是个美人,可是看久了怪瘆人的。
小夫妻俩坐到对面的草堆上,从怀袖里取出馒头稀粥,就着腌菜吃了起来。
月娘见商病酒不吃东西,只是坐在那里整理红丝线,又见他年岁不大,于是提醒道:“小兄弟,最近